你,若是壞事的話任你滑頭,也逃不了一頓鞭子。”
“季辛已經聽從我的勸告,答應舉城投降了。”
趙雍見趙信隻身出城,心中多少已經猜到了。只是如今聽到趙信親口說出,到底還是情不自禁的露出喜色,笑道;“確實是好訊息,來,跟我說說詳細經過。”
趙信也不隱瞞,將前後經過一五一十的跟主父細細說道。待聽到趙信信口雌黃的唬得聶蓋聽從他的主意聚眾兵變時,趙雍忍不住看了趙信一眼,心中微微有些不安的想道;此子小小年紀,心思就如此慎密,做事滴水不漏,即便是自己也未必能做到如此嫻熟。如此人物,將來若是不肯屈居何兒之下,起了異心的話倒也是件麻煩事。
又看了趙信一眼,見他仍然面露得色,眉飛色舞的繼續說道自己在石邑中如何大智大勇的經歷,那模樣哪裡還有半點心計,到似足了一個在外有了出息的兒子回家向父親炫耀邀功。
趙雍不禁啞然失笑,剛剛升起的一點警戒之心也隨之煙消雨散了,心中暗笑自己多心了。趙信畢竟還是孩子,即便再出色也是個自己身邊的孩子,自己向來待他親近,他在不知不覺中也對自己產生了崇拜和依賴,像足了父子。趙雍一生閱人無數,早已看出了趙信這人心氣雖高,卻極重情義,自己若厚待於他,他絕不會做出有損於自己的事情。
待回邯鄲後,不如讓趙信多於何兒親近親近,兩人年歲相仿,也都是聰明人,要是能成為知己好友倒是一樁好事。趙雍心中暗暗想道。
趙信仍在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說道,滿臉的眉飛色舞,渾然沒有察覺到主父心中所想。他只是見主父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專心的聽著自己說起在城中的得意事情。
半天才說完,趙信咂了咂有些乾的嘴唇,眼露饞意的望向主父腰間的酒囊。主父見之笑了笑,解下腰間的酒蘘扔去,趙信連忙接過,大口的喝了起來,
這酒囊中盛的可不是一般的酒水,而是草原上聞名遐邇的馬奶酒,自古便有記載,草原人是“馬逐水草,人仰潼酪”。而主父喝的正是林胡王進貢而來的馬奶酒,是林胡族人精心製作的,多次蒸釀,酒味醇厚,奶香四溢,是為酒中上品,尋常人絕難喝道,所以趙信才趁機向主父討要。
一口氣喝了小半袋,抬頭見主父並沒有看著自己,而是凝神思慮的樣子,趙信便使了個心眼,悄悄的將酒囊放入了馬鞍上的袋中。
這時趙雍眼神已經遞來,待看見趙信一副偷偷摸摸的樣子,不由好笑道;“你既然喜歡喝,一會去找韓勝拿些就是了,偷偷摸摸的做什麼。”
趙信嘿嘿的尷尬笑了笑,撓了撓頭謝了恩。
趙雍笑著望向石虎道;“你看看這個小子,剛來的時候滴酒不沾,現在被你們帶成了個小酒鬼,連我的主意也敢打,當真膽大妄為。”
待笑過後,趙雍回過身來正色道;“那你的意思是季辛已經說服了全城,準備歸降我趙國?”
趙信忙點頭道;“正是。”
“全城一萬六千甲士,登籍在冊子民九萬八千,季將軍願意舉城降趙。”
趙雍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倒是立了大功一件。”
趙信笑了笑,打趣道:“其實最大的功臣不是我,而是靈壽的那個司馬喜,若不是他倒施逆行,逼的季辛無路可走,我們趙國也不會白白撿了這麼大一個便宜。如此說來主父你將來要是俘了他,到應該對他論功行賞了。”
趙雍卻只是笑了笑,並未接話,神色若有所思,彷彿牽動了心中之事。又轉開話題笑道;“你這次智勇雙全,立此大功。說吧,想要什麼封賞,寡人一併滿足你。”
趙信臉色的笑容卻漸漸消退,沉吟了一會,卻低頭正色道;“主父,我不要什麼封賞,我小小年紀你就讓我當了羽林校尉一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