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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眼的細細回答,回答的滴水不漏。趙雍平時對朝政大多不理,尤其是對錢糧之事更是大感頭疼,現在被趙頜一解說,倒是明白了不少,愈發覺得這個趙頜是個難得的人才。

笑著看著趙頜道;“聽說你也是趙國的宗室,可是哪一支?與寡人按輩當如何稱呼。”

趙頜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臉上卻強行鎮定的回道;“回稟主父,微臣是襄子五世孫,按輩是主父您的族弟。”

趙雍心中早就知道,卻故意裝作不知的樣子,詫異道;“可是水淹智伯的襄子?”

趙頜點頭,“正是。”

趙雍哈哈大笑道;“原來你還是襄子之後,當真難得,要知道襄子可是趙氏中我最敬重的先祖之一,本還以為你們這脈已經斷絕,卻沒想到你居然是襄子之後,實在難得。”

趙頜見主父的神色不像作偽,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心中覺得好笑。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量,主父心胸寬廣,根本不在乎這百年之前虛無縹緲的事情,倒是自己多心,一直放不下。

只見趙雍又感興趣的問道;“襄子這脈只有你們這一支了嗎?”

趙頜忙回話道;“正是。我們這脈一直人丁不旺,到四代時趙國又和魏國交戰,先祖族內四兄弟皆戰死沙場,只留下遺腹子一名。幸蒙上天庇佑,這遺腹子是男丁,正是家父。”

趙雍點了點頭,悵然道;“百年所傳,倒也是不容易。”

又想起什麼,饒有興趣的說道;“你可是有一個兒子,叫做趙信是吧,上次就是他鬧得滿城風雲的對吧。”

趙頜面露慚愧的說道:“正是犬子,微臣疏於教導,以致犬子頑劣不堪闖下大禍,還望主父恕罪。”

趙雍卻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笑道;“胡說八道,哪裡頑劣不堪,依我看倒是個不錯的少年兒郎。他的事情我在代郡就已經聽說了,快意恩仇,為了下屬不惜當街拔劍相向權貴,痛快!最難得的是小小年紀就敢於敢當,倒也沒丟我們老趙家的臉,是個好男兒。”

這些誇獎的話停在趙頜耳中,到渾然不是滋味,強自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澀的說道;“謝主父讚賞,微臣代犬子謝過了。”

趙雍卻看出了他話中的言不由衷,也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便說道;“你可是心中對寡人有所怨言,覺得我偏袒公子成,不肯為你主持公道?”

趙頜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來賠罪道;“微臣不敢,還望主父明鑑。”

趙雍微微一笑,擺手笑道;“不必如此緊張,今日就你我二人,不必拘謹與君臣之禮,隨意些就是了。”

“其實你對我心生埋怨也是情理之中,當時公子成確實是無理取鬧,寡人也勸說不了他,這才索性甩手不管。”

說道這裡趙雍微微嘆了口氣,神情竟然有些悵然,說道;“要說我這個叔父,當真是性情頑固,如今許多事情都是無理取鬧,只為了爭一口氣不惜小題大做。其實寡人心中倒是清楚,他這麼做多半是再想寡人施壓,他是在發洩他心中對我的不滿和怨恨,確實是我對不起他。”

“當初寡人頒佈‘胡服騎射’的命令時,滿朝大臣除了肥義和樓緩外皆是反對,我是在苦苦勸說叔父後求著他答應了站在我一邊,變法才得以順利的進行了下去。到後面我為了限制勢力龐大的公族不得不將他奪權架空,我知道他心中對我有怨恨,所以才百般發難,大部分時候我都是睜一眼閉一隻眼,這才養成了他近日飛揚跋扈的性子。”

趙頜倒是沒想到還有這番情愫在裡面,也沒想到主父竟然會一時興起和他說起這些心事,也不便插話,只是耐心的聽著。

見趙雍又輕輕搖了搖頭,苦笑道;“其實我這個叔父,小時候最是疼愛我的,他大概以為我早就忘記了,其實我都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