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名少年,見他們也是滿臉緊張,大冷的天甚至額頭上冒出了汗珠,想來都是第一次參與如此大的陣勢,沒準還有不少跟自己一樣來撐撐場面的水貨。想到這裡,趙信心中倒是寬慰了許多,緊握著馬韁的漸漸鬆開,開始笑眯眯的打量起四周的人來了。
這次參加叢臺騎射的共有貴戚子弟一百七十六人,大多是十五到十八年紀的兒郎,共分為甲乙二組。甲組是較為年長者,佔去了人數的大半,這些人都是貴戚子弟中的佼佼者,再加上年歲稍長些,無論體制還是騎射的嫻熟,都遠在乙組之上,這才是今天比試中的最為吸引人的看點。
相比較而言,年少些的乙組比試到顯得沒有什麼觀賞性。這裡的都是些十五六歲的少年,大多身材尚未成型,臉上也是稚氣未脫,絕大多數都是第一次參加叢臺騎射。每年主父從二組挑選的羽林都少之又少,多半是要等他們年長些第二次、第三次參加的時候才有機會被挑選上。
趙信轉頭張望,卻是有些意外的看見了兩個熟人。身後不遠處就是上次事情的罪魁禍首趙敕,他見趙信的目光遞來,有心心虛的移開了目光,到似怕了趙信,想來是上次趙信紅著眼想殺他報仇的樣子在他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再遠些一道怨毒的目光正緊盯著趙信,趙信卻微笑的迎上了目光,咧嘴一笑。趙權見他絲毫不畏懼自己,心中更是恨意上湧,緊握著手指嘎嘎作響。
趙權自小得到公子成的寵溺,又自負天資極高,更是驕傲無比,卻被趙信害得被人打斷了腿,窩在床上整整二個多月。依他驕傲的性子如何能忍受的住,若非公子成再三叮囑他叢臺騎射前不要惹是生非,他早就帶人殺上了趙頜的府邸。
如今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趙權瞪大眼睛狠狠的盯著趙信,心中盤算著一會如何找機會讓他好看。
就在趙權盤算的時,主父牽著年幼的趙王已經登上規模宏大的叢臺,身後肥義、公子成、趙義等一眾大臣將軍相繼跟在其後入座。趙信眯著眼睛找了半天,才從一大堆一樣服飾的大臣中找出了自己父親,趙頜正面色平靜的坐在稍微靠後的位子上。倒是有些意外的看見師傅信期也在將軍的佇列中,站在主父身後。
主父和趙何共坐在寬廣的王座上,重重的拍了拍手笑道;“讓兒郎們久等了,開始吧。”
威武雄壯的號聲緩緩響起,伴隨著震天的鼓聲想起,三千身著騎兵手提著馬韁,牽馬踏著整齊的步伐進入馬場,齊齊上馬,開始了叢臺騎射前的例行檢閱,
這三千騎士是趙軍精銳中精銳,常年跟隨主父四處征戰,當真是虎賁之師,以一當十毫不為過。這些騎士們大多面色冷峻,滿臉的彪悍,望之讓人心生畏懼。
前軍紅旗翻動,三千鐵騎緩緩跑動,慢慢加速,越來越快,如同傾瀉的洪水,勢不可擋。
馬蹄伴隨著戰鼓聲重重的砸在地上,揚起了漫天的灰塵。鐵騎如流,馬踏如雷,沖天的殺氣瞬間騰起,連數百丈外觀望的趙民都齊齊變色,屏住了氣噤若寒蟬。
幾乎是一瞬間,馬背上的騎士們已經弓箭在手,用雙腿緊緊夾住馬腹,空餘出來的雙手已經從箭壺中抽箭搭在弓弦上。
“放!”
箭已脫弦,三千支羽箭猶如烏雲般騰空升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後狠狠的扎向數百步外的靶場。藉著馬勢,箭枝巨大的衝力輕易的射穿了厚厚的草人,甚至將木樁射穿。一輪箭雨過後,靶場一片狼藉,已經再無一個站立的草人。
還未等眾人從這一幕震撼著回過神來,第二輪箭雨接踵而至,緊接竟是第三輪。短短四百步的距離,趙國騎兵竟然射出了三輪箭雨,可以想象得出,如果對面迎戰的是一直敵**隊,光這衝鋒前的三輪箭雨就足以讓一切的抵抗蕩然無存。
百步轉瞬即至,馬上的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