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冷冷的看著趙信二人,不發一言。餘者皆是草屐布衣,面帶悲憤的瞪向二人。
趙信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一個魏囂尚且不是他能對付的,更何況還有數十名手持弩機的墨家門徒。
既然力敵不可,只有伺機逃走,只可惜戰馬已死,若是徒步帶著趙何的話,幾乎是沒有存活的希望。
似乎看破了趙信的心思,徐瑤冷笑著說道;“你不用多費心思了,你可看見此弩,這是墨家能工巧匠精心設計而成的連弩,能瞬發三疾,幾十人同時出手,即便是你師父王詡在此也難以逃出生天,更何況你和趙何。”
“若非剛才我有意留你們活命,讓你們不至於莫名其妙的死去,你以為你能逃出馬車嗎?”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趙信索性放棄了忌憚之心,昂起頭顱回道;“事已至此,我也無話可說,我只想問一句為什麼?你徐瑤和我趙氏有何大仇,竟要如此趕盡殺絕。”
“有何大仇。”徐瑤緊咬牙關,說道;“你問的極好,既然你們就快要死了,不妨讓你們做個明白鬼,省的在地下見了趙雍和趙章還不知為何而死。”
“你可知我是姓何名何。我並不姓徐,我是荀姓智氏,名為智瑤。”
“智瑤。”趙信一怔,與一旁臉色蒼白的趙何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愕。
智氏在趙國本不多見,難不成她竟然當年晉陽城下被一大大水沖垮了王圖大業的智瑤後人?可為何竟是重名。
智瑤冷笑連連,說道;“我智氏被你們趙氏滅門之後,我祖智瑤更是被你們肆意羞辱,頭顱竟然做成酒器奉在家中。可是你們萬萬沒想到的是當時智伯有一幼子逃離了晉國,從此我們歷代皆以智瑤為名,意圖不忘家恥,誓必滅你趙氏復仇。”
智瑤此時神情激動,俏臉之上竟全是恨意,恨恨的指向二人道;“如今你,還有你,算上趙雍和趙章,全都要為我們智氏滿門殉葬,我祖若是地下有靈,定會欣然瞑目。”
趙何此時神色已經如常,不再有驚懼之色,聞言冷哼道;“我趙氏如今開枝散葉,足有萬人,趙國更是國力鼎盛,就憑你一孤女,竟敢妄言滅我趙氏,荒謬,可笑!”
智瑤怒目瞪回,“憑我一人確實不行,可若是藉助齊國之力要滅趙國卻非不可能之事。今日我先送你們二位上路,他日必將千萬趙氏族人送予地下與二位相見。”
“放箭。”智瑤大聲下令。
意料之中的慘叫聲卻並沒有想起,智瑤驚怒之下回頭望去,只見墨家的門人依舊端著弩機一動不動。他們的最前方,魏囂已經高舉起手,示意止住。
“魏囂,你這是何意?難道你想背叛於我。”
魏囂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皺眉說道;“徐小姐,哦不,是智小姐,你似乎弄錯了,墨家從未投靠任何人,何來背叛之說。我們開始時早已約定好,兩家只是合作而已。”
智瑤神色有些難看,“莫非你事到臨頭想要反悔。當真可笑,趙氏殺你墨家鉅子,你等早已形如叛逆,趙國之內已經容不下你們墨家的存在了,你以為你現在退出就可以相安無事了嗎?”
魏囂只是看了她一眼,冷言說道;“趙國能不能容的下墨家,智小姐你說的不算,他說的才算。”
說罷望向趙何,拱手拜倒;“趙人魏囂,拜見大王。”
“昔日墨家受人矇蔽,先師不明事理,助紂為虐,妄自加入了安陽君之列意圖謀反,但並非我墨門之罪。如今先師和所有參與叛亂的同門已經歿命,還望大王念在墨家在趙國百餘年對趙氏向來恭順,既往不咎不再追究墨門謀逆之罪。”
面對如此激烈變化,趙何不禁有些愣住,幸好他久為歷練,此時已經鎮定了下來,緩緩點頭道;“好,寡人回去後便下詔,不再追究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