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午間時刻匠醫已經看了說是無大礙。又開了個方子熬了藥為主父服下,主父睡了一下午想來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趙何這才鬆了口氣,點頭道;“這樣就好,那就勞你們費心了,替寡人好生照看父王。”
趙何笑著拱手道;“大王言重了,這本就是微臣的分內職責,又何來‘謝’字一說。
趙何微微一笑,頷首示意,便也不再多說,只是徑直走入寢宮內。
寢宮內,趙雍正背手站在窗旁出神望著窗外,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趙何上前躬身行禮道;“父王,孩兒前來拜見。”
趙雍卻依舊望著出神,半響才回過神來,轉身望著趙何勉強擠出了笑容道;“何兒,你來了。”
趙何‘嗯’了一聲,道;“今日肥城春祭,我尋思著不是太遠,就沒讓有叔祖代替我去了,自己親自前往了。畢竟這一年來天災頻繁,我想著還是我親自前往祭拜顯得有誠意些。”
趙雍點頭,面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道;“你能時刻勤政愛民,父王我很是欣慰。記住,你既然身為趙王,那就絕不能一心貪圖享逸,你肩上同樣肩負著我大趙的萬里疆土、四百萬子民。肩負這麼沉重的擔子,你必須時刻勤政執事,凡事以國為先,牢記為王之道,不可有半刻懈怠,可是知道?”
說起此話時趙雍神情肅穆,神色威嚴無比。趙何忙應道;“孩子緊記父王教誨,定不會有損父王和列位先祖的英名。”
又見主父神情有些不對,心中不由有些擔憂起來,便開口問道;“父王您的身體可還安好?我回宮便聽嫪賢說你感染了風寒,心中放心不下,所以急著趕來。”
趙雍搖頭道;“沒什麼大礙,你父王的身體向來強健,身體不至於如此嬌貴,這點小風寒還打垮不了我。你無須過於擔心,不礙事的。”
趙何點了點頭,神情仍是擔憂,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父王身體雖然強健,但還是要謹慎些為好。近些日子溼氣較重,晝夜冷暖變化也大,父王身體既已微恙,還是少出門為好,不如在宮中靜養些時日,兒臣也好盡些孝道。”
趙何說這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看著主父的神色,若是見他面露不悅則立刻閉嘴。要知道主父行事素來剛愎果斷,不喜他人對自己的行為指手畫腳,即便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是一樣。所以趙何猶豫再三才說出這番話的,卻有些意外的看見主父非但沒有動怒,反而微微點了點頭。
趙雍目光又望向窗外,許久未語,趙何束手站在他的背後也說話,安靜的陪著他的父王,只是心中有些困惑。望著父王高大的身影,趙何心中忽然湧上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陪我出去走走吧,睡了一下午都有些胸悶了。”趙雍抓起披風船上,繫好問道趙何。
“好的父王。”
二人走出宮門,趙雍擺擺手示意趙信等人不要跟隨,他和趙何一同走出了西宮,前往花苑。
雖日暮已遲,但天邊尚有少許餘暉,花苑之中並未燃起火把卻也依稀看的清楚。趙雍在前,趙何稍稍在後,二人一前一後,一邊走著一邊笑著說著一些過往之事。
路過一處角落趙雍卻忽然停了下來,指向微笑著回頭問道趙何;“何兒,你可曾記得這裡。”
第二百二十一章 沙丘之變(三)
趙何順著主父所指望去,只見到花苑盡頭的一處鞦韆,臉上不由泛起了會心的笑容,道;“怎麼會不記得,那裡曾是我年幼時時常玩耍的地方。那時候父王你,還有母后和我,我們三人經常在這裡蕩著鞦韆,大部分時候是我坐著父王和母后推著我,有時候母后也興起坐上父王推著。”
趙雍點頭笑道;“你母后當時也不過小女孩子一個,哪裡會不貪玩的,有時候還為了你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