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白領海峽當然不行,那裡就算能走,現在航線也冰凍上了,破冰船不夠,無法行船。一直開到米洲,穿過九那馬運河回歐朋倒可以,但路途遙遠,繞過了大半個狂想星球,沿途補給、燃油、淡水都不好解決,而且萬一米國想欺負欺負他們,就算化裝成海盜騷擾他們也不勝其煩。想來想去俄聯海軍部長臣川耶夫元帥拍板,就走太平洋公海!他心裡是這麼想的:太平洋公海那麼大,航道那麼寬,我們惹不起,就躲著你神州艦隊還不行嗎?
但世界上現在好像就沒這麼多道理可以讓俄聯講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小花招都玩不出來了。
這次的神州艦隊是黎自蓬親自率領,指揮了鱷魚海峽會戰的北海艦隊司令員楨司亥淪為他的副手。當時海軍司令部對此頗有些不同意見,認為海軍司令員應該坐鎮國內;但黎自蓬心裡自有他的道理:這樣規模的大艦隊出動多少年也不一定能碰上一次,哪怕過把癮就死也值了。何況現在咱的艦隊什麼實力,有裝備部的李總在這裡坐鎮,憑俄聯剩下的那幾條破船還想威脅我們?再說了,柳劍春也在這裡,李出塵肯定能保得大艦隊安全,這時候不往上衝不是傻瓜?
艦隊一啟航黎自蓬就命令艦載航空兵團,嚴密監視敵太平洋艦隊餘部的動向,所以劍春三天兩頭領著飛行員往海參崴一帶海域“訓練”。偏偏海軍就有這麼個特點:說起隱蔽,那比起陸軍,甚至於空軍,都不知道難了多少倍。所以他們“剩下的幾艘爛舢板”——黎自蓬的原話——的動向神州海軍一清二楚。
結果,二月十二日,神州海軍就和俄聯太平洋艦隊在倭國以東四百海里的洋麵上遭遇了——當然,遭遇是對俄聯海軍說的,神州海軍是專門找上去的。俄聯艦隊司令託謝霍夫上將氣急敗壞地向海軍部臣川耶夫請示:打還是不打?
臣川耶夫難辦極了。這仗要打的話該怎麼打?雙方的力量對比他一清二楚。首先是神州的劍指北疆號上的一百二十架艦載飛機,那就已經把海上制空權抓得牢牢的了。太平洋艦隊再也沒有第三艘航空母艦了,遠東地區的俄聯空軍自顧不暇,應付神州空軍都在疲於奔命,根本沒有可能前來增援。白海艦隊和蘋果的海艦隊只能緊守歐朋地界,而且路途遙遠,鞭長莫及——兩大艦隊的司令員們全都對此深表遺憾,但臣川耶夫看得出來,他們心裡是在暗自慶幸。現在太平洋艦隊的軍艦雖說也有**十艘,但那只是一個數字,其中包括許多後勤支援艦隻,還有紅十字艦什麼的,真正的戰鬥艦只跟人家那是沒法比。而且神州海軍氣勢正旺,我軍士氣低落,所以打起來,贏面不大啊,臣川耶夫嘆息著。是不是可以憑藉我軍指揮員的機智勇敢跟他們較量一番呢?臣川耶夫搖了搖頭:這太渺茫了,在龐大的力量差距之下,海軍的遊移度是十分有限的;況且經過了鱷魚海峽一戰,誰敢說神州的海戰指揮不行?
可不打呢,好像也不容易。俄聯軍隊已經有兩次大規模投降了;雖然他們都是經過了“英勇奮戰”的,可是公眾輿論一方面對於避免了俄聯兒女們的無謂犧牲表示了理解,另一方面對俄聯上層和軍方那是一句好話也沒說過。“無能”、“飯桶”一類話是最輕的了;要求上層和軍方統帥集體辭職的浪潮一天高過一天。沒有辦法,至少也得打他一陣才能投降,臣川耶夫暗自下了決心,接著就緊急召集海軍部要員會議,看該怎麼打,至少面子上要說得過去。
海軍部的將軍們面面相覷,誰也說不出個子午寅卯來。倒是臣川耶夫的副手,海軍部副部長佐堅茲夫說他有一個幕僚叫華佐伯楚的,平時很有些機變,是不是可以找他來問問。
臣川耶夫現在也是病急亂投醫,馬上就讓佐堅茲夫打電話把華佐伯楚找了來,讓他給參謀參謀。華佐伯楚當然不說二話:當了人家的幕僚,自然就得給人家出主意。但這小子也確實有點鬼心眼,結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