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君在她面前反覆踱步,心神不定的樣子。
“丹君,你走來走去,晃得我頭暈。”清葵直起身,無奈地看她。“你究竟是在擔心什麼?”
“清葵,你怎麼還這樣優哉遊哉的?”她的心事都寫在臉上,莫名的焦躁。“今兒個那麼多事兒,我總覺得其中有問題,卻怎麼也想不通。”
“哦?”清葵挑眉。“怎麼個有問題了?”
“一開始是宋成碧,他武功也進步得太快了點兒吧?還有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魔門……還有蕭先生,也很奇怪。”丹君揉著腦袋。“我覺得奇怪,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這有什麼好想的?”清葵笑了一聲,往她額上敲了敲。“宋成碧的武功——”她與傅雲對視了一眼。
“我之前也有所懷疑。畢竟天水門修習的心法特殊,我擔心他走了捷徑對人進行採補。”她眉頭微蹙。“今天的那碗藥膳裡放了合歡草,若他有對人進行過採補,腕脈處會呈現微紫。但他沒有。”
“所以暫時只能認為他是天賦異稟再加後天勤奮了。”清葵繼續道:“至於魔門……我已經讓人去查瞿永的下落。若能找到他,自然會有些線索。”
此刻她手中的葵花鈴忽然響了兩聲。
“有訊息了。”清葵唇角微勾,將葵花鈴放在一旁。“出來罷。”
傅雲面露微訝,卻見房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蒙著臉,屈膝半跪在地。“隱者胥見過門主。”
“胥,查到了麼?”
“已經查到少陽瞿永的下落,在逢春客棧往北的城北杜家荒宅中,目前仍在昏迷。”
“好。”清葵站起身來。“我們馬上過去。還有,隱使是否有什麼異樣?”
“已經按照門主的吩咐讓人注意隱使。他之前已經出去了,似乎是在尋找藏音樓那一隊人的下落。”
“好。你先走罷,讓人守著瞿永別讓人發現。”
“是。”
隱者胥行了個禮,起身一躍,居然就這麼憑空消失在房間裡。
傅雲一臉不可思議。“這個人……”
“這是隻屬於我的隱者。”她微微一笑。
“清葵她怎麼會把所有的弟子都交到蕭悔之和宋成碧手裡?”丹君替傅雲解疑:“她有隻屬於自己的隱者和術者。”
傅雲低下頭,神情頓時有些鬱郁。
“放心罷。”清葵看出他的心事。“你的藥部並沒有我的人。整個天水門,除了你和丹君,我還能信誰?”
傅雲神情舒展開來。“那我們現在去找那個瞿永麼?”
“我和丹君去就行了。你留在這兒,幫我做另一件事。”清葵俯身在他耳邊輕語兩句。
傅雲瞪大了眼。“要用這個?”
“不錯。蕭悔之今日的異常一定跟魔門有些關係。我得搞清楚究竟怎麼回事。”
“好。”傅雲點點頭。
城北,杜家荒宅。
這兒原本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宅院,在戰亂中被丟棄便荒廢至今。宅院中荒草叢生,毫無人氣,只剩得殘瓦斷垣,破舊的牆壁上長滿了青苔和爬山虎。
清葵和丹君在隱者胥的帶領下,繞過幾段殘破的迴廊,進入到裡宅的一間花廳裡。
瞿永果然躺在裡面,緊閉雙眼。他身邊還守著兩名隱者,朝清葵行了禮。
清葵蹲下身,伸指按上他的手脈,沉吟一刻,忽然笑了一聲。
“怎麼樣?”丹君不掩心急,忍不住開口問。“他這是怎麼了?”
“等等。”清葵示意她別急,先轉向隱者胥。“你們找到他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別的人?”
“沒有。”胥搖搖頭。
“這麼說,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