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次,陸賀棟來到醫院和他們碰頭,話沒有說上十句,姚爺被專家叫進了手術室做定奪。談話就此中斷。陸賀棟本是跟他們說兩件事,結果只說了一件,就向他們瞭解關於畫廊被燒的前前後後情況,好向老人家彙報。第二件事,是家宴,剛提個頭,沒能仔細商酌。
蔓蔓的畫廊被燒,的確是讓陸家內部的人一小怒。
明擺,對方這是挑釁,是故意刁難。
但對方可能沒有想到,陸家認女兒不是這個認法,不是一般人那樣,說認就認,當天四處公開。總之,對方想設梗的目的實際上並沒有達到。
“近來事兒是比較多。她今天才是第一天回孃家。我爸都沒有能和她說上話。”君爺說。
陸司令忙,女兒的畫廊被燒了,令他更忙。這段日子幾乎都天天出公差在外,有家不能回。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女兒已經在那天都叫上老婆一句“媽”了。
“今天才回啊。”陸賀棟嘆。
從畫廊被燒,到今天,都有四五天的日子了。
蔓蔓叫了句媽叫了句哥,但是,蔓蔓如今是出嫁的人,不可能回家裡住。加上,這幾天波折真的多。從畫廊,到杜宇手術,到初夏現在都仍在醫院保胎,畫廊在善後,蔓蔓被確診有了身孕。
“嗯,囡囡有孩子的事,爺爺有聽劉秘書說了的。所以,老人家託我先帶了樣東西過來。”
蔓蔓跟隨陸歡,走進家門,看見了陸賀棟。對這位小叔,是第一次見,很是生疏。
相比之下,陸賀棟看見她,就很親。蔓蔓是他侄女,親的不能再親的親侄女,而且,陸家,只有蔓蔓一個女兒。陸賀棟只有這一個侄女,能不親嗎?
“哎呀,大嫂,這孩子眉和眼睛像你,鼻子像大哥,嘴唇倒是像陸君。”陸賀棟笑著上上下下把蔓蔓打量完,朝兩個侄子和陸夫人說。
陸歡一聽這話不高興了,撅起俊秀的眉:“我呢?”
“你,你的臉型和你姐比較像。”陸賀棟怎可能拉下這個被家人看好的小侄子呢。
半個小孩子性子的陸歡樂了,拉蔓蔓坐下,道:“小叔和其他人不一樣,我和我哥、還有子業哥,都把小叔當哥一樣。”
“蔓蔓,我知道你剛回來,和家裡人不熟,但是,歡兒說的對,我和家裡其他人不一樣,說話不用按禮數的。怎麼說都行。”陸賀棟邊說,邊是親熱地將一杯親自衝好的熱可可擱到她面前,“這是你嬸子從國外旅遊時帶回來的,說是非要我先帶來給你嚐個鮮。孕婦吃什麼東西,好像有講究。但這熱可可,應該是沒有關係。你試試。”
這般的親熱勁兒,真是讓人有些受寵若驚的不適應。
雙手捧起那杯熱可可,在陸賀棟微笑且富含深意的目光下喝上一口,道:“謝謝小叔和嬸子。”
見她喝了熱可可的陸賀棟,笑得很是滿意,自己開始坐下來,喝茶,擺手:“謝,不用了,自家人,不需要客氣。喜歡喝,我下次再帶來。或許讓陸君或歡兒帶你到我家裡。你嬸子一個人悶,知道你懷孕,更是想見你。你那堂哥,即是我那兒子,在美國紐約留學,已經讓你未來堂嫂先在國外買好了奶粉和小孩子衣服,全打包好了航空快件,在路上。”
蔓蔓聽著一驚一乍的:這懷孕剛兩個月不到,買奶粉和小孩子衣服,未免忒趕了些。
似乎看出她想法的陸賀棟擺擺手:“先買著,沒有關係。奶粉保質期幾年呢。買了,肯定有的著,要這麼想才對。”
陸家人都是勢在必得的,沒有得不到的道理。
君爺是,這個小叔陸賀棟也是。
蔓蔓小口喝著有些燙嘴的熱可可,一邊聽陸賀棟與自己的哥商談起了家宴的事。
“囡囡在,剛好在旁邊聽,有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