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後,白牡丹才出門,逛了會夜市之後,她徑直來到一個歌樓。
秦人善歌舞,歌樓是秦州的特色,那些有權有勢的官宦人家,不敢明目張膽地去青樓,便常來這聽歌看舞,後來,一些有錢人也來附庸風雅。不過,純粹的歌舞終究不能吸引常客,於是,一些精明的老闆便開始引入暗娼,歌樓名義上是賣藝不賣身,但實際上也就慢慢演變得跟青樓差不多。
高飛當然不懂得這些事,他眼見白牡丹進去了,雖說看到院子裡濃妝豔抹的女子甚是曖昧,但他想,白牡丹一個女子,總不可能去逛青樓吧,於是便毫不猶豫地跟了進去。
“這位公子,你是來聽小曲的還是來放鬆的啊?”一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施施然迎了上來。
她這說的是暗語,聽小曲的就是賣藝不賣身的,放鬆的就是找姑娘的,可是高飛不懂這些。他低聲問了句,“剛才那位女子去了哪個房間?”
那少婦從上到下瞄了瞄高飛,眼裡的笑意更濃,“東邊走廊最裡頭的房間便是。”顯然,她把高飛當成了是白牡丹約會的相好的。
高飛於是慢慢地踱著步走了過去,兩邊的雅間裡面,唱歌跳舞的,好不熱鬧。來到最裡頭的那間房,高飛看了看窗紙,他沒有用手去捅破,雖說裡面很熱鬧,但以白牡丹的修為,還是會被發覺。所以高飛沾了點唾沫,將窗紙打溼,於是,立刻就出現了一個小洞。
高飛從洞裡朝裡瞄了瞄,白牡丹坐在當中的桌子旁喝酒,兩個穿的很少的美女正在跳著豔舞。好像那舞蹈不是中土的,狂野而奔放。
“喂,穿那麼多衣服幹嘛,再脫!”是白牡丹的聲音,不過此時聽來,不再是那種發膩的甜,而是一種鋒利的冷豔。
高飛奇怪了,這兩個女孩子都穿這麼少了,她還要她們脫,這…難道她白牡丹……?高飛忽然面紅耳赤,他覺得自己這樣**別人的**總不是太好。於是他準備悄悄地抽身出來,到樓下去等。
剛走出一步,忽然,聽到屋子裡面兩個女孩子一聲尖叫,伴隨著白牡丹的狂笑。高飛大吃一驚,急忙返回去再看,屋裡的情形讓他目瞪口呆!
只見白牡丹一把將兩個少女的褻衣褻褲全扯掉了,那兩對白花花的玉峰和黑黝黝的隱秘地帶一下子全展露在高飛眼中,雖說少女極力用手去遮掩,但高飛還是看得很清楚,他只覺得心跳加速、氣血上湧,嚇得趕緊扭過頭去。
這白牡丹,也太變態了,高飛心裡頓時生出無比的厭惡,看著她那麼嬌媚,竟然是這等人物!自己若再不離開,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醜事。
“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啊?”軟綿綿的、甜甜的聲音,此時在高飛耳中聽起來竟然是那麼的恐怖!高飛知道他是在說自己,看來自己自以為聰明,哪知竟被人耍的團團轉,她肯定是早就發現自己在跟蹤。現在,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都從涇州跟到這來了,就不想進來嗎?今晚一過,可再就沒有機會了。這良辰美景,豈能辜負?”白牡丹優雅從容,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高飛會走。
高飛心裡嘀咕著,看她的意思,自己現在不進去,可能就再沒有機會見到她,這點高飛相信,以白牡丹的能力,擺脫自己輕而易舉。可是,眼下這屋子能進去麼!那兩個赤條條的少女,就是最大的利器,只要她們在場,高飛如何能鎮定自若!
“哈哈哈——,看來是個剛斷奶的公子,既然這樣,兩位姑娘就把衣服穿上,別嚇著人家!”高飛聽到裡面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估摸著那兩位舞女把衣服穿上了,高飛這才推門進去了。
兩位舞女面紅耳赤地看著高飛進來,剛要走出去,被白牡丹喝止了。
“你們繼續跳,來段豔點的,給我們這位俊俏公子長長見識。”說完滿眼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