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旎眼睛眨了眨,在心裡想著自己果真不該以貌取人,瞧,他還是有點能耐的。
她揚起笑來,對著池宴:「壯士勇我淦?」
狄旎這話還沒說全,便見池宴一下被另一個大漢給扣住了。
她眼角抽了一下,恨不得把方才的話給收回去。
僕人聲音尖利:「主子!」
他騎馬趕上前去,可沒過兩招就和自家主子一樣被扣住了。
狄旎:蕪湖
別說她了,就連在一旁的塔娜也有些看不下去,捂住了眼。
方才倒在地上的大漢,起身來拍了拍沾上灰的衣裳,眼神直接落在狄旎的臉上:「小娘子,別怕。」
他學著剛才池宴咧嘴一笑,可畢竟遠不如池宴帥氣,他這一笑盡顯醜態。
「哥哥疼你。」
塔娜皺眉,就想上前去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為何物的大漢。
可卻被狄旎攔了下來。
「塔娜退下。」狄旎眼尾一揚,直勾勾的看著那大漢:「疼我?你也配?」
大漢被她輕蔑的眼神氣的面色漲紅,可一旁手被束縛住的池宴看著狄旎這幅模樣卻心跳如雷,連耳尖都紅了一大片,眼裡亮著光一直盯著她看。
如果狄旎看見了,肯定看得出這和她之前看見愛豆的朋友沒什麼兩樣。
兩邊眼睛一邊寫的「好帥」,另一邊寫著「我愛」。
「你!」大漢咬了咬牙:「兄弟們上,誰先把她拿下,我就把她賞給」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眼前便一黑,鋒利的小刀帶著風呼嘯而過,他脖頸處微微一涼,伸手摸去便是一手的血。
「你,你」
大漢一手捂著自己受傷的地方,另一隻手指著狄旎:「殺了她,殺了她!」
狄旎偏過頭來,眼底帶著嗜血,可笑意依舊明媚。
顯然不將他們當一回事。
「你想將我,賞給誰?」
這舉動更是叫向來殺人不眨眼的山匪們怒從心起,一個個凶神惡煞地沖了上來。
就連方才壓著池宴啊和侍從的其餘兩個山匪都將他們扔下,跑上前去參加了這一場亂戰。
塔娜自然不會將這些人盡數留給狄旎解決的,她衝上前去三兩下就將後頭的人困住,不叫他們再上前去。
狄旎的武功和馬技有的一比,配合著她座下已經磨礪了幾年的棗紅馬,輕輕鬆鬆的就撂倒了一群大漢。
只不過她留了一手,並未下死手,還想著一會兒等送親隊伍來之後,再扣上幾個一一拷問。
狄旎又抬頭看了一眼塔娜那邊,瞧著她戲耍猴子一般在四五個大漢旁如魚得水,心裡也覺好笑,卻也知曉自己不必擔心她,便走到池宴面前蹲下身來。
小刀一割,將束縛住他的粗繩給剔除盡了。
她低著頭,露出白如玉的脖頸,脆弱的如同蝴蝶的雙翼一般,叫人心猿意馬。
池宴看著,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姐姐,你真好看。」
剛剛他說話時,還啞了嗓音,裝作氣勢洶洶的樣子。如今恢復了自己的嗓音,話音如涓涓細流一般,叫人聽了心裡舒坦極了。
狄旎是聲控,聽見這樣的聲音說著誇獎他的話,自是招架不住的。
她往後邊推了幾步:「我知道。」
池宴仰著頭:「我說真的。」
狄旎連眼神都不給他:「我說的也是。」
池宴:
身邊的侍從聽著他們倆驚奇的對話,眼睛瞪的像銅鈴,嘴巴張得似乎能塞一大個瓜。
狄旎見池宴不再說話,便走到塔娜那兒問:「解決好了?」
塔娜點了點頭,腳下踹了方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