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才剛剛起來正在梳洗。原來這都是棲梧一手包辦的,不過自從兩人都用化名避開這場混亂以後,容修便勤快了許多,至少貼身的一些瑣事不需要棲梧再代勞了。剛開始的時候棲梧還習慣,現在卻是已經能很欣慰地看容修自己盤頭了。
沒有了容潛的庇護,容修的行徑舉止收斂了不少。雖說他以前也不張揚,但在某些地方的執拗卻也很是無理取鬧。比如穿著睡衣上街還披頭散髮的這種事,他以前可沒少幹,現在卻最多在院子裡溜達溜達,鮮少跑到大街上去裝鬼嚇人。
對於容修這中改變,棲梧說不出是好或是不好。因為主人狀似沒有了從前的肆意自由,也能活得很滋潤很開心。而只要容修高興,他也就高興了。
外面鬧騰得很厲害,而容修和棲梧的小日子卻絲毫沒收到影響。容潛之前給容修的那兩本證明身份的文書是不能用了,但既然那個試探容修的小鬼是鱗淨的人,那麼目的也許就不止是試探這麼簡單了。
對於鱗淨,容修覺得他腦子裡彎彎道道得過分,走一步看十步,就是一次試探沒準都能留下什麼其他的後招,畢竟這兩本東西那會兒脫手交給過別人。所以容修在白衣人剛走的時候就讓棲梧把那兩本文書翻了出來,幸好這些必要的東西都是貼身帶著的,雖然那次以後就幾乎沒拿出來用過。
果然在研究了半天以後發現,這玩意兒如果被水弄溼再烘乾,上面的字就會變得不一樣,名字處居然還是空白的。用這個新身份雖然能逃過容潛的耳目,但也正如容修所料,被控制在了鱗淨的掌控範圍內。
但是不用……沒準鱗淨立馬就來找人擾清淨了。容修無奈,也只能怪自己這些年悠閒得太篤定,雖然計劃著偷偷折騰自己的勢力,但明顯計劃趕不上變化,鱗淨的謀反行動比想象中效率太多了。
這麼想著,棲梧不止已經把肉包子擺在盤裡推到了容修面前,還倒了涼茶放在容修的右手邊。盤子裡有兩隻包子,再去看棲梧面前的盤子,裡面有四隻。容修託著下巴,懶懶道:“其實,我不吃也沒什麼問題,不是說最近包子很貴麼?”
棲梧把口裡的嚥下去,又喝了口茶才道:“咱傢什麼都沒有,就剩下錢了,以後搬家的時候帶著沉,不如花掉些。”
容修聽了前一句點頭,覺得有理。又聽到棲梧說“咱家”兩字,心頭一熱,心情甚是歡愉。拿著盤子裡的包子就是一咬,“嗶——”一口湯汁彪了出來,“啊——”地一聲慘叫,化名朱仁的容修少爺被燙到了。
容修少爺吐著舌頭拿過水杯就往嘴裡灌,“燙燙燙燙燙!……”還有心思分神想,難不成棲梧就是料到了他會燙到自個兒所以才特地放的涼茶?
棲梧這時已經掏出一塊絹布幫容修擦嘴和衣服上的油汁,剛要抬頭說些什麼,卻見容修兩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一臉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大著舌頭撒嬌:“樸長,要樸長!”
棲梧覺得好笑,可還是湊上去對著容修撅著的嘴親了一口,順便還幫他“呼呼”了兩下。容修吸了吸鼻子,雙手環住棲梧的脖子,反攻為主,很快地就結果了這個吻的主動權。而後又不知道什麼時候,等棲梧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和那幾個沒吃完的肉包子一個待遇,被放到了桌子上等著就這麼被吃掉。
容修壓上去,沙啞了聲音:“吶,要我餵你麼?”
“還是白天……”棲梧嘟呶了一句,隨後學著容修剛才的樣子,用兩隻手臂環住了容修的脖子,魅惑地笑道:“但,還是有勞朱仁兄了。”
容修“嗷”地一聲就撲了上去,往棲梧的嘴裡塞了……一隻肉包子。
棲梧這些日子被容修的孩子氣弄得頭疼,此時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嘴裡叼著包子,勾著容修脖子的手一施力便坐了起來。
惡作劇什麼的根本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