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4頁

ldo;這邊是涇陽侯、慕容繼賢、高敬德、田京等將領,還有太子前日抓的那幾個。京中應有廣平侯、張寧中等人接應,也許……還有其他人,便不是罪女該說的了……&rdo;

許思顏捻著茶盞,沉吟著一時沒有說話。而身邊的成諭、沈南霜相視一眼,臉色已十分凝重。

參知政事張寧中,其父張則曾任景和帝時丞相,是三朝老臣,極有聲望;其妹為泰王妃,也就是許知言四弟許知臨的嫡妻。

泰王幼年喪母,稟性忠厚,‐‐至少在父兄臣僚跟前稟性忠厚,遂不曾捲入當時異常激烈的奪儲之爭中。

許知言厚待諸弟,連曾經一度威脅到他地位的英王許知捷都如常敘著兄弟情誼,對這個溫厚四弟自然愈加優渥。且泰王妃與慕容皇后自幼相識,私交甚篤,遂連慕容一族都對泰王一家另眼相待。

還有個原因,泰王之子許從希,襁褓之中便被冊為世子。

泰王妃時常入宮,每次都會將許從希帶在身邊。慕容皇后極喜小孩,許思顏雖在她跟前長大,到底身為太子,需學的東西太多;又或者,還有些別的心結在。總之,慕容皇后待許從希極好,即便說不上視同己出,也差不了太遠了。

而如沈南霜、成諭等許思顏的心腹亦已知曉,先前在伏虎崗將許從悅當作太子追殺的那些刺客,也與泰王身邊的人有些相關。但背後之人自然不可能讓那些出身糙莽的刺客知曉他們的真實背景,便是許思顏再怎麼深究,頂多隻能揪出直接主使他們的人,絕不可能牽連到泰王府。

說到底,以泰王的尊貴,若是查無實據,絕不可能動搖泰王分毫。

便是許思顏自己,聽聞那主使之人和泰王府有來往,雖立刻疑心上了泰王府,轉頭卻不得不認真思量一回,是不是他太多心,誤疑了叔父和堂弟。

帝王之家,雖不如尋常人家兄弟叔侄親密自在,但至少泰王一家和帝後相處得極好。

花解語吞吐著並沒把&ldo;其他人&rdo;說出來,卻提到了張寧中,無疑暗示了收買操控江北那許多實力幹將之人,正是泰王許知臨。

如此關係江山社稷的要緊之事,居然從一個歌姬口說如此輕易地說了出來……

許思顏盯著她,揚著唇角輕笑,&ldo;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慕容繼賢好歹和你有幾分香火情,這麼迫不及待要斷送他一家老小性命?&rdo;

若和泰王勾結意圖不軌,無疑是抄家滅族的謀反大罪。他又豈能因她的幾句話便定了人家那等可怖的罪名?而他也不認為,一介小小歌姬,敢輕涉如此險惡的奪儲之爭中來。

花解語也不辯駁,只從懷中呈上一封信函,喑啞著嗓子道:&ldo;太子看了這封信,便明白了。罪女……的確想斷送慕容繼賢一家老小。&rdo;

成諭忙接過,檢查了信函並無異樣,才遞給許思顏。

而許思顏只看一眼那信函上的字跡,便微一眯眼,迅速啟信觀閱。花解語又在落淚,梨花帶雨般纖弱無助。

她道:&ldo;這是我剛從涇陽侯回到北鄉郡時接到的雍王的信。他必在我身邊安插了耳目,竟知曉我曾去了涇陽侯府,並猜到可能會對太子不利,竟派人飛騎送來這封信。我直到看了這信,才曉得我父親死得多冤,我這七年,又過得多冤!&rdo;

許思顏瞧著許從悅的親筆信,已經越看越心驚。

燕安郡從未出現過大股盜賊,花解語之父也從未瀆職。

他只是不同意慕容繼賢和同僚們濫殺村民充作山賊邀功的主張,才被滅了口。

許從悅查花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