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告示,每張告示上都寫著一人的姓名來歷,以及懸賞的數目。而下面的署名,卻非官署衙門,只是花家主人。
阿星略微張望,之後循著足跡走向前去。學著樣子,將花牌掛在防風簷下。那些花牌似乎如風鈴一般,在森寒的風裡,嗚咽。
阿星轉頭望向兩人,攤開了手掌。
金石瞧了少年兩眼,而後大步奔去。劉總鏢頭倒了碗酒,遞向面前的少年。
少年也不說話,只是一飲而盡。那金石自小路抄至第二重院落,正迎上那略為俊逸的老人,見金石匆匆而來,含笑問到,又是什麼人?金石道,葉尋芳!那老者乍聽之下,面露喜色,竟是採花聖手葉尋芳!驚喜過後,忙問,“是誰殺了他們?!”
“一個叫阿星的少年。”
第九章 客人
說話間,一片深思的金石,似乎是對這個叫阿星的少年極為感興趣。
向來沒有人能逃得過花家的眼線,這個年輕人的確是個例外。過了半晌,才緩緩說道,“這少年必然甚有來歷,今日之事,不妨請他參與其中,對我們欲行之事也許會有幫助!”又轉身道,“金石,你速去前請他至前廳用酒,,,”
金石領了老人手中的賞銀便退了出去。阿星與那劉總鏢頭,仍舊維持著沒有理會彼此的原貌,不過卻已在對坐飲酒,金石一回來就看到,地上又多了兩個空酒罈子。
金石大步走到阿星面前,銀票也丟了過去,同時他已落座,抄起了旁邊半個罈子。說道,“請前廳用酒菜。”
阿星攜了銀票,長身而起,頷首笑道,“帶路吧!”
“隨我來!”金石轉身,將阿星帶入了大廳,瞧也不瞧周圍的人一眼,急匆匆地走開了。
阿星一進門口也再也不看金石一眼,因為他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人影,徑直走到他桌前坐下,取過一旁的空碗,為自己滿上。
自慕少白進來後,只管吃菜,喝酒,對任何人或事都視若不見。忽然暗淡的光線迫使他抬起了頭,待看清楚來人時,忽然笑了,這本該是他早就想到的。
“阿星。”
“嗯。”
阿星只是應了一聲便不再言語。慕少白心想這個倔強的傻孩子,可是那煩悶的心情竟也隨著阿星的出現,暗淡了不少。只是微微有點感慨,看來,他是非要趟這趟渾水不可了。
兩個人很有默契地不在說話,卻絲毫沒有一絲尷尬。就想對方的心事都全然知曉,亦或是全然不在乎了。
第十章 舊怨
“花家主人到!”
一道細長的吆喝打亂了平靜的湖面,整個廳堂都沸騰了起來。
循聲望去,一個老者步履從容而至,樸素的衣衫並無任何雕飾,卻讓人感到一種精緻入骨的雍容氣度。那老人方自說道,“承蒙諸位武林同道垂愛,老朽在此謝過。”掃視一圈接著說道,“此事始末,相信諸位亦是有所耳聞,”說著望了慕少白那桌一眼,繼續道,“當年那場變故雖流傳下來的故事不少,但為了教大家更清楚些此事始末,老夫只得重申一遍。”花自芳略為停頓片刻,便道,“自秦皇遣徐福出海尋仙后,長生之術一時風靡。就在十數年前,被世人奉為傳說般存在的長樂無極竟然真的出現在人間。一時之間江湖之上,或信或疑的都想著一探究竟,弄得是血雨腥風,人心難安。”
坐中一女子,長身而起,眼波流動,神采飛揚道,“前輩所說的可是十年前關外大斷崖一戰?”花自芳看了一眼說話的女子,笑道,“上官姑娘說的對,那時正直江湖大亂之期,各門派之間廝殺決鬥更是難以盡數,一時之間,大地上血流飄擼。”老人似是因回憶昔年的那種恐怖境況,目光中已露出慘淡之色。黯然出神了半晌,方接道,“只因為那本世人素未謀面的長樂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