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棄權,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會後我也沒找他們談話……寫這個報告的是個剛分來的大學生,名字叫張善水,剛剛分派到畜牧局擔任黨委書記職務……”
李遠明把張善水的來歷以及事情的經過簡明扼要的講了一遍,然後求助道:“老領導,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政府那班人聯合起來反對我黨現在執行的方針路線,他們這是否定黨的領導,存心顛覆人民的政權!你可不能助長他們的這股歪風邪氣啊!”
田秉鈞冷笑一聲:“遠明啊,大帽子就不要隨便給人扣了。我黨的執政方針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嘛。那些有益於提升人民生活,發展國民經濟的思路,即使並不屬於無產階級革命理論的範疇,我黨也不會一棍子打死,而是對其進行改造,然後再加以利用。你的觀念太落後了,已經跟不上為人民服務的需要。這樣吧,這段時間你先休息一下,多讀點書,研究一下政策,先把自己武裝好了再為人民服務。”
“完了……”李遠明腦子裡只有這一個念頭,原來他還指望能獲得田秉鈞的支援,只要老領導像以前一樣支援自己,你們下面的鬧得再兇,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但現在聽田秉鈞的口氣,似乎並不打算給自己撐腰,那自己的前途……
看著李遠明失魂落魄的背影,田秉鈞心裡也不太好受。畢竟在自己剛來雲北時,得到過他很大的助力。但是他也沒辦法,李遠明的政治思維侷限性太大,如果繼續幫他,恐怕自己也會被陷進去,還是給他找個養老的地方算了!
田秉鈞自己點燃了一支菸,靠在沙發裡默默的思考,李遠明離開後,誰來接替這個位置?從州委空降一個幹部似乎不太合適,但是啟用趙文革和林仲夏他又不太放心,現在看來,這兩個人遠沒有他預想的那麼靠得住,他可不想因為李遠明的離開而失去對麻曲的控制……
賀天寶調查了一個下午,於第二天早上拿著一疊調查材料來到了田秉鈞的辦公室。田秉鈞抬抬手讓他在對面坐下來,扔給他一根菸,開門見山的問:“說說,你對這個張善水怎麼看?”
賀天寶笑著把準備給田秉鈞看的材料推到一邊,並不急著回答,而是先給自己點著了煙。他知道田秉鈞已經從別的途徑瞭解了張善水的資料,現在這麼問自己,肯定是對這個張善水很感興趣,甚至可能想要啟用他,因此自己的每一句話,都一定要做到公允。
“這個年輕人肯吃苦,這應該得益於他的出生環境。他有思想,善於思考,但也比較冒進,可能是急於改變自己以及他的家庭的現狀。他的政治觸角很敏銳,在政治上積極上進,這一點從他二十歲入黨就能看得出來。當然,他還有學歷,年輕,但他沒有背景,是張部長親戚之類的猜測都是子虛烏有。張華東是山東人,他是土生土長那個的雲湖人,兩個人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塊,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你說了等於沒說,我問的是你的看法,你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都老朋友了,別藏著掖著!”
賀天寶在組織部長這個位置上幹了八年,這個工作讓他形成了只給領導提供材料,絕不擅自下結論的職業習慣。這時候被田秉鈞逼得太緊,只好說:“我的看法是這個人可以作為梯隊幹部來培養,但是目前不宜擔任要職。一來他太年輕,難以服眾,二來他的性子還有些浮躁,需要再磨一磨。所以我的意見是再等一等,看一看。”
田秉鈞聽了點頭道:“嗯,那就再看一看,最好再磨一磨。老賀,你的眼光還是那麼毒!不過,李遠明的位置,你說讓誰來接替才好?”
“林仲夏吧,他還算穩當。把小周放下去任紀檢委書記,也可以盯著點。小周跟了你六年了,也該放出去了!”
“這樣啊,我還真有點捨不得。你讓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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