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只見凌大媽圓滾滾的身體骨碌骨碌地在地上滾了好幾米遠,蹭了一身的土,灰頭土臉的,真跟個瘋婆子一樣。
凌遙張大了嘴,看著林峰甩人的手收回來,一臉擔心地問他:“凌遙你沒事吧,那瘋子跟在你身後,你也不知道躲開,被她撞傷了怎麼辦?”
凌遙看著林峰關切的臉,不知道說什麼,感激也不是,指責也不是,畢竟是為了幫他。看著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凌大媽,他猶豫了一下,想要走過去扶人。
凌大媽一個挺身坐起來,拍著大腿扯著嗓子哭嚎:“殺人了,凌遙殺人了!快來看吶!”
凌遙腳步一頓。林峰轉身惡狠狠地看了眼凌大媽。
凌大媽一直坐在地上哭嚎,凌遙實在沒辦法,走過去勸人:“有什麼事回家說,你這麼鬧的人盡皆知,讓鵬鵬以後怎麼有臉出來見人?”
凌大媽氣紅了眼,瞪了他一會兒,又嚎開了:“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鵬鵬也不會這樣了。”喊完,又揉著腰撒潑:“哎呦我的腰啊,快來人啊,凌遙殺人啦……”
凌遙氣的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想著剛才凌大媽被林峰甩的滾出去好幾米,不會真的閃到腰了吧。
林峰在一旁拉著凌遙,氣呼呼地看著凌大媽:“凌遙你別管她,一看就是裝的,想訛你錢,這種人我見多了。”
凌遙一點都不想管。可是他現在不管的話,說不定晚上凌大媽就會披麻戴孝地躺在他家門口。
這事兒,凌大媽真的幹過。當年他爺爺還在世,跟著大伯家過,大伯對爺爺不好,不給吃飽,還要一天兩大籠草餵牛,冬天還不給用電褥子,嫌費電。凌遙的姑姑就說了凌大媽幾句,後來還動了手。女人們打架,不是扯頭髮,就是抓臉和噴口水。
凌大媽被他姑姑抓破了臉,回家跟凌建國鬧了一番,然後穿麻戴孝,讓當時還只有十一二歲的凌娟和十歲的凌坤,用架子車把她拉到姑姑家門口放著。
凌遙只想過自己的小日子,把凌大媽惹狠了,他能豁出臉不要地打滾撒潑,凌遙卻做不出這種事兒來。
他看著遠遠地趕過來的凌建國,鬆了一口氣。
凌建國風風火火地趕過來,臉黑的跟鍋底一樣,衝坐地上哭嚎的凌大媽低吼:“趕緊起來,別丟人現眼的。”說完又看著凌遙,面色很不善,像要吃人一樣。
凌遙也看著凌建國,淡淡地說:“大伯不會也跟大媽一樣,認為鵬鵬跟個男生亂搞,是我的緣故吧。大伯不知道吧,同性戀情其實也可以遺傳的,或者是遺傳了大伯也說不定。”
凌遙毫不客氣地看著凌建國。他大概五六歲的時候,,一次去後山上玩的晚了,下山的時候天都黑了,路過麥場時,聽見裡麥稈堆後面有動靜,就好奇地跑過去看,看見了凌建國跟一個男人倒在麥稈上。
凌建國吼了他一句,他就跑開了。從此以後,凌建國老是看他不順眼,他當時小,不明白當年看到有什麼意義,直到上了大學,意識到自己的性向,他才隱隱明白了。
凌建國被堵的一口氣不上不下地憋著,臉色黑了又黑。
凌遙瞥了一眼一邊地上的凌大媽,看樣子沒什麼問題。凌建國的家事,他不想參合,“大伯你勸勸大媽吧。”說完,他跟林峰往家走。
林峰的車還停在路邊,就五十米左右的路,凌遙走著回去了,林峰把車開到凌遙家門口停好,然後提著他買的火鍋底料、牛羊肉卷、各種丸子和一些凌遙家裡沒有的菜,進了凌遙的廚房。
快吃午飯了,凌遙正在和麵。
“凌遙,我帶了火鍋料,中午吃火鍋吧。吃了你自己種的菜,我都吃不慣外面買的菜了。”林峰站在靈藥身邊,看著凌遙微微彎著腰和麵。
“火鍋都是菜吃不飽啊,”凌遙早餓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