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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不是爪子,而是兩朵石榴花。

他覺得很是眼熟,似乎從前在宋歸珣的書房裡曾經見到過這樣的一副畫。後來宋歸珣死後,自己一把火把它們全燒了,下去陪宋歸珣。

如今為何會再出現?

鍾霆一驚,脫口而出:“這不是宋歸珣的東西?”

“正是。”

林鸞織點點頭,從百子蓮到這封信再到貴妃圍場遇驚,大致地說了一番。

鍾霆越聽越是心驚,但眼下有個更大疑問,他審視著林鸞織,眼裡充滿了置疑和戒備:“這種事情,娘娘為何會讓你來告訴我?”

林鸞織迎著他的目光,努力不讓自己流露其他情緒,儘量自然地說道:“鍾大人難道忘記了,宋歸珣這個名字,在皇宮裡是個禁忌?”

鍾霆一怔,沒想到林鸞織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心下更是疑惑,曦兒何時會把這種事情對一個外人說得如此明白。

他慢慢踱了幾步,再細細打量著林鸞織,明豔若海棠的嬌臉,卻有種似乎不符合年紀的沉穩。

聽說之前林鸞織和曦兒似乎並不和睦,為何如今親近到連這種私密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鍾霆想了想,還是不客氣地問道:“那為何是你?宮裡這麼多人,貴妃娘娘自有她的親近之人。”

林鸞織早知二哥是個多疑的,掌管刑獄必是心思縝密之人。

“我若說是什麼姐妹情誼,想必鍾大人自不會相信。我和娘娘如今是一條船上的人,我的小命可捏在娘娘手裡呢,為娘娘效勞自是應該。除非鍾大人希望因為這未知的花雀之事在後宮裡再掀起腥風血雨。”林鸞織回答道。

鍾霆便說不出話來,他自然再清楚不過。因為宋歸珣的死,曦兒動了胎氣,孩子活生生流產。皇上大怒,當年連累了多少人已經記不清。死的死,發配的發配,趕出宮的趕出宮,整整三個月,後宮霧霾成片。

“那娘娘的意思,若我能打探到花雀的訊息,先告知於你,是嗎?”鍾霆現下已信了大半。

他私心裡也希望曦兒能忘記過去,不要太自責和愧疚。若是能和皇上重新回到過去的相親相愛,也能讓他們少操點心。

林鸞織點點頭,說道:“鍾大人費心些,宮內宮外打探的時候定要慎之又慎。若旁人問起來,就說我想討娘娘歡心,煩請鍾大人幫忙捎一些娘娘愛吃的西坡酥。”

鍾霆聽到這話,越發深信不疑了。西坡酥是母親故里江南邯州的有名特產,每次去外祖父家裡,曦兒最喜歡吃這個。

但京城離邯州路途遙遠,平常很難捎到。若用這個藉口,旁人自會認為林貴人刻意巴結,倒也能掩人耳目。

鍾霆思慮妥當,眼神卻瞬間刀鋒迎面,沒有半絲笑意:“有些話,我必須說在前頭。雖然不知你和貴妃娘娘之間到底有什麼糾葛,但既然都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不希望有什麼閒言碎語從你這裡流出。要不然,我定不會放過你。”

林鸞織心下更難受,自家二哥向來溫潤如玉,如今為了自己,居然也能板著臉警誡人,忙低下頭,省得眼睛露了情緒,輕聲道:“自當如此。”

鍾霆這才露出一個俊雅溫和的微笑,告辭離去。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轉角的時候,鍾霆忍不住回頭,那女子抬頭看花的背影竟有種說不出來淡淡的傷感。

林鸞織望著粉嫩的花瓣,風一吹,便碾落成泥,愁緒便添了萬千。

有種傷悲,是至親就近在眼前,卻不得不裝成陌路人。

正想著,新桐慌里慌張地跑進來,嚷道:“主子,大事不好了。”

林鸞織仍然抬著頭,花豔芳濃,波瀾不驚地說道:“這又是怎麼了?”

☆、欲加之罪

新桐的表情極為凝重,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