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行,我知道了,明天煮火鍋給你吃。”
想了想,我又補充道:“《律師本色》?是那部裡面有莎朗斯通的電視劇?”
江綠意點點頭。
我“哼”了一聲道:“方之這個大色痞,專看豔星作品。綠意,你知道莎朗斯通講話多欠揍嗎?你知道幾年後她對於我們國家地震居然說出是我們活該這樣的話嗎?”
江綠意崇拜地望著我:“我真不知道她以後會這麼作死。”
我:“。。。。。。”我的邏輯呢,死掉了麼。
就在我懊悔自己邏輯的同時,白人大叔的聲音瞬間放大,“tomywords;ok”
我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尼瑪,為什麼國內國外的老師都喜歡干擾我上課的言論自由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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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回去的路上,我一個人坐在有軌電車的左手邊上。吹著暖風,感受著大都市的盎然春意。偶爾將頭伸到窗外,感受風拂面,風拂發。
我耳朵裡塞著耳機,聆聽著walkman裡不斷反轉的輕柔歌聲。
眼前掠去的一切,柏油大馬路,寬敞的街道,高聳的樓群,讓我的心情都不由得放飛起來。
放飛到興頭上,一個少年進入了我的風景區,厚顏無恥得坐在了我身邊。
我在心裡“哼”了一聲,就不作聲,繼續聆聽我的音樂。
少年講話了,“銘心。”
我繼續沉默。
少年從包裡掏出一盒太妃糖,自覺得塞給我。
我覺得裡子外子都撈回來了,點點頭,宣佈道:“恩,差不多了,考慮恢復邦交。”
少年笑了,看也不看我一眼,整個人全部放鬆得癱在座椅上。眉眼都是笑,那種小心翼翼忽然釋放出來的笑意。
我說,“方之,你承認你自身的錯誤了嗎?發現了自己的缺陷和不足嗎?”
方之舒散在座椅上,“我承認錯誤,我發現了自己好多缺點和不足。”
我得意德笑了笑,撕了一塊包裝紙,將糖扔進嘴裡。
“方之,我還是懷念兩年前那個臭屁的你。那時候你多有勁啊,唉,哪像現在,說你一句,還有國際友人跟我拼命。”
方之起身,給一個上車的老太讓座,抓住拉環的那一刻,目視窗外,“你忘了,你和張也說過,你最討厭臭屁的人。”
我“額”了一聲,抬頭望他:“你這麼崇拜我啊?記我的話,跟老一輩人記毛爺爺語錄似的。難道說,我在你心目中其實很偉大?”
車停在大劇院這一站,方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什麼時候你人在錢幣上再說。”
我,“。。。。。。”
太妃糖就一盒,我一天一顆,倆三個星期這一盒也就空了。
當然,也不能排除,江綠意幫著我吃的可能。
看著這個錫制的糖盒,摸摸上面印著的金髮女孩和女孩她媽,我對江綠意說,“唉,真悲催,我就好這個牌子的太妃糖。好不容易找到一口喜歡的,可這一口還這麼貴~~”
江綠意已經換用牛奶加芒果敷臉了,她用她那青黃不接的大臉對著我道:“可以了,銘心。周大福說,方之換了幾班公交,一直跑到新澤西買的。”
我疑惑道:“我們這到新澤西可以坐公交的啊?”
江綠意吞一片芒果,回答道:“恩,你也知道的,周大福說話不靠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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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方之太妃糖的第二天,是星期六,是美國小學生一年一度的狂歡節。
原本是不用上學,大家在宿舍吃火鍋看周星星的一天。
但出於官方合作和人權的考慮,咱們這一幫具有中國特色和文化傳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