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會比他強,沒有誰會比他有愛心,沒有誰會比他更愛公義。
他們計劃去民委找賈局長報到。賈局長來自基層,很瞭解民情,懂得民苦,因此,權為民所謀,處處為民著想,一切都將民視作自己的父母,帶著愛心去治理,因此果效就不同,局裡的大多數人都很尊重賈局長,賈局長也尊重各位下屬,甚至同僚。尊重他的上級領導不算稀奇,尊重平輩和下屬,就很難得和少見了。姚德志早已和向見過面的,問題是餘哥和伊妹。他們也很想見見當官的。說實話,姚德志也怕見官,但算命的說他以後要當縣長,從小他就不反對當官,認為算命的說當官,而且是當縣級以上的官,是好事,既然是好事,就要做像雷鋒那樣的人,雷鋒不算普通人,是很厲害的人,有錢,有名,可惜死早了些。誰才配叫官呢?誰知,他還不是官,但要和官打交道。餘哥和伊妹顯然也有些犯怵,不想見官,但醜媳婦總得見公婆,不見不行的。這是工作,要知道他們三個都還在試用期,如果都不去,工作就沒辦法進行,只有在家玩,混滿六個月,各自回家算了。實際上,這是最壞的出路了。如果無功而返,人家還會看笑話的。乾脆,姚德志帶頭,一起去,人多膽大,法不責眾,就是這個意思。再說,當官的和他們沒啥差別,如果當官的都長了兩個腦袋,四隻眼睛,兩個鼻子,兩張嘴巴,那才叫嚇人呢。那才不是一般的人。
至於大姨媽這樣安排,先讓姚德志一個人過來,不說以後還會有人來,給民委打了一個埋伏,是讓人產生不值得信賴的感覺的,作為合作伙伴,應該開誠佈公地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而不要搞陰謀,讓雙方都難堪。當然,只要大姨媽不難堪,就行了。俗話說,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呢。大姨媽把三個人放在歸州,她的外甥女留在松崗很明顯的意圖。也就是說,歸州的專案才開始,摸石頭過河,前途是黑的,不知道以後會是個什麼樣子,說不定專案很快就中斷都極有可能,但松崗的專案完全可以做很久。那裡都是老工作人員,富有經驗,她外甥女想學習,從那學習再也不會錯的。問題是歸州這邊,都是新的工作人員,而且在試用期,行就留用,不行的話,下面的話就不用羅嗦了,哪兒涼快到哪兒待著去。
乘坐麻木三輪車去到縣民委,讓麻木師傅開收據,上面寫著收到三元,簽收人,張某某,按手印,來往的行人看到他們的交易,還以為是在買賣三輪車呢,真叫笑人,不過,這是制度,她大姨媽定的所謂制度,這個制度,能執行多久,不知道,只要對自己有利,對別人不利,就成立制度,對自己不利,對別人不利的,就要永遠執行制度,前提是永遠損人利己,或者自己永遠佔便宜,別人永遠吃虧。德志不能改變這個該死的制度,自己又不是富翁,幹嘛冒充大款?為什麼給小費不要票據呢?試用期工資只有幾百元,如果天天坐麻木到民委,給得起嗎?一算賬,豈不要哭死過去?
辦公室只有譚主任和辦公室美女主任,賈局長去開會了。譚主任見了姚德志,馬上站起來,美女主任也打了招呼。然後,姚德志向他們介紹他的同事。餘哥伸手去握美女的手,他使個眼色,餘哥馬上縮回了右手,美女主任看到這個細節,馬上大方地伸出右手,給餘哥,餘哥看看他,姚德志示意可以了,他才去握手。餘哥抓住了美女的玉手,半天不鬆開,美女主任還是面帶微笑。因為他和伊妹的手都沒有握。餘哥似乎夢醒了一樣,終於鬆開了手。美女主任拉了拉的姚德志的手,看是否粗糙,又像是試一試冬天的手是否帶有靜電。然後,跟伊妹拉手,當然,伊妹和她是同性,相斥的關係,僅僅是碰了一下。譚主任把握得很好,沒有緊緊捏著伊妹的手不放鬆,也是象徵性地碰了一下。難道說,譚主任有特異功能?一眼可以看穿人的心?伊妹自從上次**之後,對男人恨之入骨,根本不願意見到男人,也不願意和男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