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時間,寧維誠忽然開口說:“悅悅,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就結婚可好?”
潘心悅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情況下提出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想過他們也許有一天會結婚生子,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不過後來因為潘靜文的事,她就沒那麼確定了,因為無論如何他心裡或許會有一道坎邁不過去。
寧維誠見她久不回答,伸手握住她的手,說:“經歷這麼多,我現在別的什麼都不想去在意了,唯一在意的就是願不願意跟著我一輩子走下來。”言下之意很顯然是不會去追究潘靜文當年的過錯,其實也說得過去,那是上一代人的恩怨,為什麼要他們下一代來用幸福祭奠?用生意人的角度去想,這根本是一筆很不划算的買賣。
“你不介意了?”潘心悅謹慎的問。
“你希望我介意嗎?”他不答反問。
“不希望!”她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一本正經的說:“我媽媽這一輩子最笨的事就是遇上宋襄北,而且還被他騙得很慘,她其實也是個很不幸的人,所以我代她向你和寧伯伯道歉,我媽媽後來其實也很後悔,只是事已至此,她再悔也沒有用了。請你原諒她好嗎?”
寧維誠揉了揉她的發頂,笑著說:“我都跟你求婚了,你說我有沒有原諒她?傻姑娘。”
潘心悅剛剛揪著的心這才放鬆了下來,便撅著嘴說,“那你一點求婚的誠意都沒有,一句話就算求婚了?”
“不然呢?”寧維誠眼裡噙著濃濃的笑意,倒有點像是逗弄她的意思。
“好歹也要有枚鑽戒,一捧玫瑰花,來個單膝下跪什麼的,電視裡不都那麼演麼?”她手裡玩著他的手指,“對了,寧維誠,你都沒有送過花給我呢?”她其實還想說,十幾歲的時候,你曾經承諾過要給我一個最浪漫最美好的婚禮的,可是畢竟時隔多年,他也許已經忘記了,不然連求婚也那麼草率。
“鑽戒可以有,玫瑰花了是小意思,不過單膝下跪就免了吧?好歹我現在也算名人,傳出去還蠻丟人的。”
“寧維誠,你怎麼這樣?你不下跪我可不答應。”她說著就將身子隔進被子裡將頭一蒙,不再聽他講話。
寧維誠有點無語,也不知道她是故意逗他還是真的,心裡一時沒底,便有點耍賴皮似的隔著被子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然後摸準了她怕癢的位置撓著她,嘴裡還不停的問她:“你答不答應,答不答應?不答應我可不饒你了。”手下的力道又大了些。
潘心悅躲在被子裡,被他撓得身子左扭右扭的,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後來實在招架不住,只好投降,她掀開被子,頭上已經捂了一頭的汗,她理了理額前的亂髮,忽然正經道:“寧維誠,我可以答應你,可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他也忽然正經下來。
“你答應我把它給戒了,我們再結婚好不好?”
寧維誠眼裡的笑意慢慢的斂了起來,神情也有幾分蕭索,沉默了一會兒,方說:“好!”
潘心悅知道戒毒是個很艱難的過程,單從電視劇看到的就知道那一定是非常痛苦不堪的,但是當她親眼目睹時才知道竟然會那麼難。
按照寧維誠的吩咐,特意收拾出一間不常用的房間,並且將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搬出來,只剩下最後一張床,後來潘心悅想了想還是把床也挪了出來,當時寧維誠認為她太狠心,居然要他睡在地上,便不同意她的主意。
但向來以他為主的潘心悅這次卻沒有聽他的,一味的堅持說:“不可以,等會我給你弄床海綿墊子來,這樣躺著就不會冷。
其實已經是是夏季,哪裡還會冷,只是怕他睡地板寒氣入體,對他的身子骨不好,所以才想著弄床墊子墊著。
後來才知道,潘心悅很有先見之明,當毒癮上來的時候,那樣的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