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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看見我心情不好嗎?你再碰一次看看,我一定扭斷你的……”這一拍把她拍火了,唐蕥鄤從地上跳起來,猛地轉身一揮。“我的媽呀!啊——”見鬼了。唐蕥鄤話沒來得及說完,立刻換上了尖叫聲。
從唐蕥鄤鬼鬼祟祟地上了三樓的時候,黑子駿就已經發現她了。藏身在起居室一座屏風後方的黑子駿,不動聲色地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他看見她偷偷拿著他的電話,溜到陽臺外,很蹩腳地隱身在蕾絲窗簾後方打電話。
這個蠢蛋,既然要躲,也該放低講話聲量免得事蹟敗露,可她那活力十足的吼聲卻足以傳到三哩外的山谷去。
黑子駿先是不動聲色地在暗地裡觀察著她,短短的十幾分鍾內,她和對方的談話內容完全洩漏了她的底細,看來他不必大費周章去調查了,一切都得到了解答。唐蕥鄤不是他的未婚妻,和他的關係也似乎不大好。
“想扭斷我的手是嗎?”黑子駿一道眉高高挑起,他雙手環胸,臉色嚴峻森寒地看著一臉慘白的唐蕥鄤。
唐蕥鄤嚇破膽了,一直拍她的背、擾亂她講電話的人不是其他閒雜人等,竟是——黑子駿。
“你、你不是在溫泉小屋嗎?”她手一軟,電話“砰”地摔落在地板上。
她害怕地貼著陽臺,面對他那銳利的目光和陰沉的臉色,她困難地吞了吞口水。
“看看我聽見了什麼?我是一匹種馬,而你非常不齒和我在一起?”他逼近一步,嘴角噙著森冷的笑意。
她倒抽一口氣。“這……話是誰、誰說的啊?絕對不是我哦……”唐蕥鄤拚命搖著頭否認,一臉哀怨。
“就是你說的,而我親耳聽見,你還想否認?”他繼續往前向她逼近一步。
他每接近一步,她的心就往上跳一下,這會兒,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幾乎已經跳上喉嚨了。
“很有趣的一件事,你——不是我黑子駿的保母,不是看護,不是我的情婦,更不是我的未婚妻,那麼你究竟是誰呀,怎麼把我給搞胡塗了呢?”
黑子駿再往前一步,把她困鎖在白色欄杆和他緊繃的胸瞠之間。陰鷙的俊顏下俯,他埋首在她頸後,冷毅的雙唇貼著她的耳蝸,屬於他的狂放氣息撩過她頸側。
“我……我不是存心欺騙你的。”唐蕥鄤慘白著臉,她無助又驚惶,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存心的,你是被逼的是吧?”他狀似瞭解地點點頭,雙唇輕輕刷過她細嫩的頸部肌膚。
“是啊!我是被逼的。”似乎掌握住一線生機,她瞪大粲然的杏瞳,忙著撇清。
“可惜我不相信你是被逼的。”他壞壞地一笑。
“吭?那、那……”她抖著雙唇。
“我最痛恨被欺騙了。你自己選吧,看是要自己從這裡跳下去,還是由我來動手。”黑子駿張口含住她誘人的耳垂,懲罰性地咬了一下。
“我——我只有這條路可以走嗎?”她哭喪著臉,聲調悽慘悲涼。
她就知道她的下場一定會很慘,早知今日會面臨這種噩運,她當初就該極力反抗。嗚……照目前的情勢看來,她是活不過今天了。
“不然,你以為你還能有好下場嗎?”他低沉慍怒的聲音在她耳邊迴盪著。他最痛恨被人當成傻瓜要著玩,方才在聽見她所說的話之後,他的的確確是震怒不已,更有將她丟下樓去的打算。
但一靠近她,全身高漲的怒氣在瞬間消褪,他貪婪地汲取她自然甜美的女性幽香,為她深深的著迷。
“我不敢妄想你會放過我。”唐蕥鄤自知只有死路一條了。“在臨死前,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請求?”貝齒咬著失去血色的唇,她吸了吸酸澀的鼻,哀怨地提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