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年?」朕邵元一臉驚訝地看向了年宏達道:「不對啊,我記得年家家主應該是眼前這位才對吧?」
「我……」
年名章剛想要開口。
結果卻被年宏達打斷了。
「他是我四兒子,年名章。也是小涵的四叔。朕先生勿怪,他這人就是這樣,口直心快的。無意冒犯。」
年宏達心裡暗罵這個年名章蠢貨。
居然第一次見面,就直接得罪朕邵元。
而且還是在這何家家主的壽宴上。
這不但得罪朕邵元,還把何家老爺子給得罪了。
他這麼多個兒子,最沒用的就是年名章。
腦子不行就算了,還自以為是,整天闖禍。
如果不是確定這個兒子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年宏達都要以為這個兒子被人掉包了。
「哦?原來是小涵的四叔啊。」
朕邵元假裝認真地打量了一下年名章,隨後對年宏達道:「年老先生,抱歉,我沒想到這位居然是你的兒子。」
這一邊說,還一邊嘆氣搖頭。
那樣子,看上去似乎對年名章很失望。
「什麼叫做居然?你什麼意思?」
年名章被朕邵元表現出來的態度給氣得火冒三丈。
這臭小子這是在說他不配年家四爺這個身份嗎?
眼看著年名章又要開始胡說八道了,年宏達立刻板上臉,對他訓斥道:「閉嘴,再胡說八道,就給我滾回去。」
這蠢貨。
朕邵元送的畫就算再廉價又怎麼樣,那也是朕邵元送給何家的禮物。
這裡是何家的地盤,還輪不到這個蠢貨來出風頭。
年宏達的餘光瞥了何以明手中,那普普通通的透明罐子裡裝的茶葉一眼。
更何況,朕邵元帶來的禮物可一點也不廉價。
年名章見自己的父親眼神警告,就知道這次他這次是來真的了。
畢竟現在年家還掌握在自己父親的手中。
就算是他的兩個哥哥,也只能趁著自己父親生病的時候,才能夠撼動一點點自己父親的位置。
然而,等到自己父親一好起來,兩個哥哥剛得到的權利。立刻就被剝奪。
甚至,連帶之前得到的股份,都被收回了一部分。
損失慘重。
而自己,因為沒有插手(是沒能力插手)公司的事情,所以才僥倖躲過一劫。
所以,現在的年名章根本不敢和自己的父親槓上。
只能忍著一肚子氣,閉上了嘴巴,但是卻還是狠狠地瞪了朕邵元一眼。
年宏達轉身對何老爺子道:「抱歉了何老哥,孩子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
「哪裡的話。」何老爺子剛才一直沒開口,就是因為等著年宏達來處理。
他之前就知道年名章不著調,腦子不太好,又怎麼可能與他計較。
他不但沒生氣,反而還有些同情年宏達了。
畢竟有這麼一個沒腦子的兒子,也是夠嗆的了。
說完,何老爺子直接從何以明手中接過朕邵元送的那副畫。
用欣賞的眼光看了看那副畫,隨後抬頭真誠對朕邵元道:「朕先生,你送的這幅畫我很喜歡,是不是評級畫家畫的畫不重要。畫的好壞,不應該由評級來決定。」
朕邵元笑著點頭,「果然,何佳姐沒說錯,何老先生過真是愛畫之人。也只有庸俗之人才會用一些外在的東西,來衡量畫的好壞。是吧,肆伊?」
言下之意,就是剛才說只有評級畫家畫的畫才值錢的年名章是個庸俗之人了。
別人都踩到自己跟前來了,朕邵元當然不可能不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