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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女,也嫁不到好人家。婚姻大事,不可怠慢,冉顏自從決定在大唐好好活下去,心裡就時時刻刻的記住,這是古代,許多事情無法由著自己的意願,只有耐得住,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未來。

邢娘握住冉顏的手,輕輕拍了兩下,欣慰的道,“看著娘子振作起來,老奴心裡高興,夫人一生行善,定然能夠蔭澤娘子。”

因著正是用飯的當口,邢娘也就沒再說什麼,只讓晚綠伺候著冉顏用膳,自己則是燒浴湯去了。

飯罷,依著往日冉顏的習慣,伺候她沐浴更衣,而後便取了本書來給她。

晚綠在邊上執著繡花團扇給冉顏扇風,弄得她十分不習慣,冉顏看了一首班婕妤的《怨歌行》,便已經昏昏欲睡,她大病初癒,身體尚未好全,又經今日這樣費神費力,很就進入夢鄉。

邢娘端了盆井水放在屋子內降溫,見冉顏睡了,招手示意晚綠出去說話。

晚綠放下團扇,輕手輕腳的給冉顏蓋上被褥,隨邢娘走出去。

兩人沿著遊廊往前走,直到了二門的一個角落裡一簇芭蕉樹下才停,邢娘四周望了望,見沒有人,才拉著晚綠的手道,“你前些日去城中,可曾打聽主宅的事兒?”

“無,何事?”晚綠莫名其妙的問道。

邢娘嘆了口氣,“你啊!是個伶俐的,可就是心眼比鬥還大,別說芝麻大點事兒,便是餅子大,你也兜不住一個!虧得我今日聽著幾個小廝私下議論了這事。”

晚綠也不否認,她本就是這個性子,粗心大意也非是一兩日的事,邢娘雖然性子弱了些,但確實是個聰明的,晚綠聽得進教訓,詢問道,“何事?”

“我這幾日思來想去,也沒明白十八娘是鬧的哪一齣,心裡總覺得不安,今日正聽小廝說,繼室給十八娘說親了,說的是琅玡王氏,可王氏家主得知十八娘並非是正經嫡出,就推了,十八娘心裡豈能不怨恨!”邢娘道。

琅玡王氏,在魏晉時期可謂盛極一時,王與馬共天下的時代是何等風光,到了唐朝雖然大不如從前,但悠久傳承的根基在那擺著,況且,這個族中的男子個個都是玉樹臨風、俊美瀟灑,能攀上這門親,著實不容易!

可這等門閥大族,最在意出身,況冉氏比不得王氏,人家自然是有一丁點不合襯便不會鬆口。

晚綠幸災樂禍道,“十八娘便是正兒八經的嫡長女又如何,她的德行,只要王家在蘇州城略略打聽,人家也不會同意!”

邢娘抬手一敲她的腦殼,低聲斥道,“我與你說此事,是提醒你日後眼睛放亮點,心思細些,從旁多多提點娘子!譬如今日,你總說娘子如何如何,你做什麼去了!”

看著晚綠瘦削的形容,邢娘也是打心眼裡心疼,放柔了聲音道,“往日娘子病得重,就我二人伺候,也騰不出功夫去打聽什麼,現在娘子身子大愈,又是這個年齡,要多打算些。你也不小了,總得婚配,娘子嫁的好,你才能嫁得好!”

晚綠心裡感激,抱著邢孃的手臂搖晃道,“邢娘,我知道錯了,下次定然把心眼捏的比繡花針還細!”

邢娘笑斥她沒個正行,兩人又說了幾句話,便回去伺候了。

冉府的莊子還一如往常的平靜,周家村可是熱鬧非凡,因著週三郎起死回生,各家各戶都過年似的。

劉氏是前些年帶著週三郎到了此地,因她夫家也是姓周,族長憐他們孤兒寡母,便與長老們商量著收留他們,與村中人沒有什麼親戚關係,不過故人重視宗族,同姓的十有八九能從族譜上扯點關係出來,因此劉氏也就在村民的幫助下,留了下來。

且村民們高興也不單單是因為劉氏兒子沒死,只是“起死回生”這樁事實在太神奇,有生之年能見著一回著實不容易。

與此同時,一直默默無聞的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