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兩句吧,喬治,」拉曾比先生拿出他的菸鬥,看了看,然後又放回自己的口袋,「我覺得最好的計劃,」他再次陳述了自己的想法,「就是我去一趟俄國。因為——像我們所討論的,俄國人掌握了這些情況。」
「他們的確知道很多內幕,」斯皮斯先生說,「問題是他們會不會承認自己知道,」他聳了聳肩膀,「那就很難講了。俄國人一向很難對外人開誠布公。他們自己正發愁中國的邊界問題呢。他們才不像我們這麼擔心更遠的地方的局勢。」
「我還是應該去一趟,真的。」
「塞德里克,如果我是你,我就會留在國內。」
阿爾塔芒勳爵疲倦地靠在椅背上,平靜地說:「塞德里克,這裡需要你,」他輕柔的聲音中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你是政府的首腦——你必須留下來,我們有一些訓練有素的特工——一些屬於我們自己的情報人員,他們足以執行這些國外的任務。」
「特工?」喬治·派特漢姆爵士不解地問道,「這時候特工能做什麼?我們必須拿到一份報告——哦,霍舍姆,你也在——我剛剛怎麼沒看到你呢?你說說,我們有什麼特工?而他們又能做些什麼呢?」
「我們的確有一些非常出色的特工,」亨利·霍舍姆慢條斯理地說,「這些特工為我們帶來各種訊息。斯皮斯先生不也給你帶來了一些訊息嗎?而那些訊息也都是他的特工為他弄來的。問題是——這一直是個問題——只要看看二戰就知道了,沒有人願意相信這些特工帶來的訊息。」
「當然——情報人員——」
「沒有人願意承認特工是情報人員。但他們的確是。他們都受過嚴格的訓練,而且他們的報告十次中有九次都是真的。結果呢?上面的人卻拒絕相信這些報告,不願意相信,並且拒絕對此採取任何行動。」
「真的,親愛的霍舍姆——我不能——」
霍舍姆轉過身看著德國人。
「總理先生,即使在貴國,也有同樣的問題吧?人們帶來真相,卻沒人願意為此採取行動。人們不願去相信——如果這個真相是令人不快的。」
「我不得不承認——這種事情的確可能發生,而且也曾經發生過——但不是很多,這一點我可以保證——但是,的確有,有時候——」
拉曾比先生再一次玩弄起他的菸鬥。
「我們且先不要爭論情報的問題。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處理——如何根據我們獲得的這些情報採取行動。這不僅僅是一個國家的問題——這是一個國際性危機。各國高層必須作出決定,我們必須行動起來。門羅,派軍隊支援各地的警察,我們得把軍隊調動起來。斯皮斯先生,貴國一直是個軍事國家,我們必須在暴動發展到不可收拾之前用軍隊將其鎮壓下去。我相信您會同意我的政策吧——」
「政策是沒有錯,只是目前局勢已經到了您所謂的『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們掌握了工具,步槍、機關槍、彈藥、手榴彈、炸彈、化學及其他有害氣體——」
「但我們有核武器——僅僅是核戰的威脅——以及——」
「這些人可不僅僅是一群不滿的學生,除了這支青年軍,他們還有科學家——年輕的生物學家、化學家、物理學家。在歐洲發動,或者陷入一場核戰爭——」斯皮斯先生搖搖頭,「實際上我們曾經試圖在科隆的水源裡下毒——傷寒病毒。」
「這種想法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塞德里克·拉曾比滿懷希望地看看身邊的這些人,「切特溫德——門羅——布倫特?」
出乎拉曾比意料的是,只有海軍上將布倫特給予了回應。
「我不知道海軍能幫上什麼忙——這跟我們似乎沒多大關係。我想給您一點兒忠告,塞德里克,如果你想為自己好,那就帶著你的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