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躲起來時,會令我十分心疼這個嬌弱的小女人。
可是出口的勸辭卻無從說起,因為即便是如此的難堪與悲哀,謝雅也不會願意放棄君子。她是個重情的人,我不止一次這樣想,就拿此刻,明明已經與陳新結婚可以忘記過去,卻還是因為君子的再次找來而渾身注滿悲慼。
很早的時候,我就預料著他們不可能有未來,除去君子有家庭外,還有他身上背的那些事都是一顆毒瘤,終於有一次,他認為躲了兩年再回去,警方那邊不至於再看得如此緊,可是一踏上那片土地,就被便衣請走了。
我記得當時謝雅打電話來時,聲音裡是種孤絕了的絕望。因為君子犯的那個事,無可避免是要進那裡頭,而且不是一兩年的事。審判來得很快,五年刑期,當我趕到那座城市時,謝雅哭倒在我懷裡,歇斯底里的,回頭我一個不注意,她就拿刀片割了手腕,幸而發現得早,送醫及時。
當時我問她,這是何苦?她說,沒有了他,還剩什麼?她已經一無所有了。最終我只能緊緊抱住她,一遍遍在她耳邊說: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這是我對她的誓言,一輩子。
☆、49。得到與失去的價值(推薦滿500票加更)
後來,她就來了我讀書的這座城市,在一年多前結識了陳新,開始了一段新的戀情。我以為她走出了那個黑暗的世界,已經在擁抱幸福,可單單只是君子的出現,似乎就將她的幸福瞬間化為泡影。
不過三年,君子從裡頭出來了。中國的律法通常會有緩刑,以及按犯人在裡面表現來論斷,當然更多的是外頭有沒有路子,或者是錢。不管如何,君子能從裡面出來,我還是為其高興的,在那些年裡,我也跟大夥一樣喊著他哥。
只是,我十分不想他再來毀滅謝雅的幸福。看著眼前頹廢的女子,一杯酒一杯酒往下灌,她其實也很迷茫吧,是該放棄眼前重新回那個深愛的人懷抱,還是斬斷前緣,憐惜眼前人?
桌上放了十幾個空啤酒瓶,我就喝了兩杯,剩下的全是謝雅喝的。她迷濛著眼趴在桌上,幽幽而問:“豬豬,如果你曾在老區深愛的那個人回來找你,你會怎麼做?”
豬豬是我在傳奇裡的暱稱,全名叫靚靚的豬,在當時101區裡,這個名字響徹整個瑪法大陸。而周邊的朋友都習慣喊我豬豬,後來我跟謝雅都不玩了,她才改了口叫我淺淺。
聽完她那個問題,我眸光微黯,深思了下後答:“什麼都不會做,我跟他只在遊戲裡,沒有遊戲外的任何事發生。小雅,從我身上來求答案是走不通的,我們的境遇不同。君子哥再回來找你,是想你重新跟回他嗎?”
秘密是互換的,謝雅當年將她的初戀偷偷告訴我,我也將一段無法忘懷的網戀告訴過她,所以她才會拿來做比擬,問我該如何選。可這個比擬不成立,君子與她走到現實,生活兩年,如膠似漆,就算我作為她的死黨,也無權去評判對與錯,更無法幫她選擇。
所以我只能語重心長道:“小雅,不管怎樣,你要考慮清楚。畢竟。。。。。。君子哥和你都有各自的家庭,難道你真的要將陳新捨棄嗎?你捨得嗎?”
陳新對她的寵溺,眾所周知,哪怕大夥都笑他妻管嚴,他也只是溫潤地一笑置之。我是親眼歷證了謝雅與他的甜蜜和快樂,實在不想這些都毀於一旦,一步錯就步步錯。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腦子全都亂了。”謝雅雙手抓著頭髮,細緻美麗的臉上滿是糾結,眼中殘留痛苦。看她如此,我反而鬆了口氣,至少她沒有在第一時間就選擇放棄目前的生活。正因為心裡對陳新,對這段新婚有了不捨,才會有糾結。也不枉陳新愛她一場了。
我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撫著說:“別想太多,好好考慮,在做一個決定前,你先想想能夠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