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點模糊卻帶著獨特縱容,月暈一般的笑,看的亞柏都呆了。
維拉這個吵鬧的傢伙,竟然完全贏得了夏佐這傢伙的心,讓這隻桀驁不馴的野貓,變成了她專屬的母獸,且防護的滴水不漏。
誰都看得出,夏佐對維拉敞開了心扉。
這真是,讓人吃驚。
某些跡象越來越明顯,明顯到某日樓下室友拿書上來給亞柏,正好看見草坪上夏佐與維拉並肩慢慢離去的背影時,都不禁笑道:“他們真是相襯的一對。”
相稱的一雙人,不論年齡、外貌、性格與相處那種無法介入的氣氛,都是相稱的一雙。
這讓亞柏感到有些好笑,也感到有些落寞。
他就要畢業了,今後這兩人一定會變得更加密切的。
不知道這麼發展下去,往後幾年,這兩人間還會有他的容身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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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夏佐亞柏分享夢境,成了維拉駕馭夢師天賦的關鍵分水嶺。
即使自小就存在於夢中的那扇惱人厚重機關門,還是緊緊閉合,可是維拉卻能一口氣將夢境空間拓展,從小房間開拓成廣大開放空間。
從陰暗的房間,到童年那彷彿用盡一生都無法跑到盡頭的原野,夢境轉變大的驚人。
可是身為她夢師天賦指引導師的夢魔,卻還是不滿意。
“你這些都只是記憶的重現而已,並沒有去塑造、改變它。”今日化作粗布娃娃模樣的夢魔,以詭異姿態在原野上下漂浮,一邊嘆息道:“不會創作夢境,根本不能稱為夢師。”
這話讓維拉有點不服氣。
不滿拿著枯枝拍打原野上乾草,她爭辯:“但我可以帶著亞柏夏佐到任何我想回到的地點!也可以用夏佐亞柏他們的記憶,來架構我們所想看見的空間。”
“那一樣是記憶的重現,根本不是架構夢境。”
粗布娃娃夢魔嗓音溫溫依舊,卻有了些無奈,粗糙黑線縫成的嘴,困難的朝下歪去。
“創作的定義,是新的元素和新的結構,知道嗎?”
維拉沒說話了。
她知道夢魔是對的,她依舊只是個半吊子,連業餘夢師都稱不上。
兩人在及胸高幹草原上沉默的走著,讓人發癢的乾草擦過維拉沒穿鞋的赤腳與腿,他們一步步走向那扇打不開的機關門。
夕陽點點西下,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種溫暖的橘紅。
維拉的髮色變得好像要溶解在眼前景色裡一樣。
這夢境所呈現的地點,正是普卡其與伍夫斯國境交界的大原野,他們殘耳國境分部撤退時必定經過之處,熟悉的不得了。
此時夢境季節是清爽怡人的秋季,原野乾草隨風低拂,沙沙作響。
維拉知道這草原此刻看來美好,但一到冬季,其酷寒廣大,就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一日日變得益發高聳的機關門到了,維拉仰頭看去,發現門扉幾乎有四層樓高了。
四層樓高、七步寬,漆黑門扉上運作齒輪又增加了,大量儀表與管線固定其上,微微振動,他們大小不一,黃銅色與白鐵顏色皆有,某些固定用的螺絲釘上,甚至有著年代久遠的深褐鐵鏽。
這門襯著黃昏暮色,喀達喀達運轉,像是大鐘樓又像古老器械,有種說不出的壓迫與詭譎。
“這門就是你夢師能力的侷限,你的夢境造的多大,這門就有多大。”本是漂浮著的夢魔粗布娃娃,幾乎是嘆息的這樣說道,落到了維拉肩上:“但至少拉拉你有了進步,是不是?”
不知該如何接話,維拉有些漠然的點了頭。
忽然,粗布娃娃那張用粗黑線和破鈕釦拼成的臉,在維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