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燁霖訝異挑眉,沒料到她這樣心細:「三姐稍後。」
片刻,四個小太監畢恭畢敬進來。
溫知著一看人數,眼前一亮。
人挺多。
沒選錯地方。
像她宮裡,就找不出這麼多人。
四個小太監,加他們二人,十年真題一分,一人也就抄錄一年多些。溫知著算了下,需要四份,溫燁霖這一份、趙婉怡那裡放一份、她那裡一份,還有一份要拿去編排、刻板用。
好在,人多,速度也快,只求無誤,規整度差些無妨。不到半個時辰,真題抄錄完畢。溫知著給溫燁霖留下一份,帶著其他三份走了。
溫燁霖望著眼前不甚規整的字跡,眼角直抽。
這是溫知著抄的那份,給他留下了。
今日發展,有點夢幻。
到了此刻,他都無法相信。
怎麼就答應了呢?
怎麼就被牽著走了呢?
無謂的遲疑,不過一刻便消弭。
任務繁重,無暇多思。
溫燁霖說道:「吩咐下去,我今日不用晚膳了。」
他得快些寫,證明自己的價值。
黑心三姐說了,越快越好。那是不是他不快,就被旁人代替了?
如此一想,溫燁霖看題速度直線飆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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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家,隨從把打聽到的告訴君如鈺。
君如鈺疑惑:「三公主,求府試題目是為何?」
隨從道:「好像是為了出什麼書?小的沒有打聽到細緻的。」
「你是說,她已拿到府試題了?」
「嗯,原本沒有,好像是請了三皇子幫忙。」
「三皇子。」
君如鈺咂磨這三個字,若有所思。
張遠儒是遊首輔的門生,三皇子是遊首輔的外孫,難怪。
只三皇子同三公主關係何時這般好了?
正想著,君芸薇跨過門檻進來,大咧咧問:「大哥,我遠遠聽見你們在說溫知著?她又糾纏你了?」
君如鈺不贊同看她一眼,淡道:「並未。」
君芸薇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道:「那就好,我還以為她欲擒故縱,耍什麼把戲。」
君如鈺面色變得嚴肅:「芸薇,不可如此說。她是公主,你是臣子之女,論理她是君,你是民,若人聽見你這般謗君,按律例應受罰的。」
君芸薇不滿噘著嘴:「大哥,你怎麼幫她說話啊?難道,退了親你反倒看上她了?」
君如鈺冷聲道:「慎言。」
她覷了眼君如鈺的臉色,嘀咕道:「不說了不說了,還不是個草包。」
「芸薇。」
他聲音泛冷,君芸薇打了個哆嗦。
「大哥,我知道了,真不說了。你們說,她打算出什麼書?府試嗎?她是要幫人還是害人啊,出的書能看嗎?」
君芸薇隨口道。
「能不能,不是你能置度的。你回房去吧,好好想想今日錯在哪裡,想不出來別來見我了。」
君如鈺見她再三對自己的話不放心上,冷聲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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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國公府。
趙婉怡本詫異,三皇子怎會找她,一見是寶枝,認出她的身份,知其是三公主身邊的人。
「趙小姐,公主讓我來取一份您做的雜敘和策論。」
「好。稍後。」趙婉怡沒想溫知著這般心急,當即吩咐人去取。
「還有一事,我家公主叫我代她問您。」
「何事?」
「您的心得體會……可有寫好?」
「……」
寶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