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到一排人,緊張得咽嚥唾沫:「只要講啥,都給一百文?」
徐春霞找個夥計給她講明規則,她則去門外,向圍觀眾人說清要求。其實廣告牌下寫有,但很多人被「一個一百文」的大手筆震住,沒心情細看。
這回她一說出要求,有人就跟著嘆氣,也有人興奮問:「這是不是說,甭管是不是俺的,也甭管是不是真的,只要有意思就行,俺就能拿一百文?」
徐春霞點頭:「是的沒錯,除了一百文還會有一本相關贈書。」
有人弱弱問:「俺不識字咋辦?」
「館內有人寫,你的故事被選中,專門有人記錄。會寫字的,也可以進館內自己拿筆墨寫好交予我們,被選中即會有一百文。」
她說完回館,館內已經響起輕啜聲。定睛一看,原來是最開始那人已經開講了,而聽眾七人組隱隱有人眼眶紅了。
徐春霞:震驚,這真的管用?
溫知著剛派她過來時,她對這個心裡挺打鼓的,不太確定行不行得通,但東家交代的,她得無異議執行下去。這會兒看著,好像沒想得那麼糟。
這人一講完,大家一致票選透過,簽了授權買斷契書,付給她銀錢。她喜滋滋拿著一百文出去,邊走邊數,眼角還掛著淚痕,嘴角已咧得老大,一副開心得不得了的樣子。
外面人見狀,甭管抱著啥心態,也不願等了,一個個走進去表示要賣故事。徐春霞帶著倆夥計安排,讓他們排好隊,在大傢伙兒面前試講一遍,透過的再去記錄員面前登記。
有人不放心:「要是俺講得好,你們非說俺的不好,俺就白講了啊。」
徐春霞安撫:「您當著大傢伙的面,要真好大傢伙兒也聽著,他們也算是裁判。」
有人嘀咕:「這還差不多。」
別說,抱著這種想法的還挺多,怕他們不客觀,故意把好的說成不好的,等他們走了再抄錄。現在一聽,大家都是裁判,也不怕了,當即大咧咧講起故事。
有的逗得人鬨堂大笑,有的引得人潸然淚下,有的叫人毛骨悚然……不管是什麼樣的,只要足夠精彩,徐春霞便按著溫知著同她說的要求,將好的、能打動人的記下來,然後簽契書、給錢,錢貨兩訖。
有人看契書害怕:「俺不認字,要是簽了,不會把俺賣了吧?」
立馬有人笑話他:「誰賣你啊,你五大三粗的,又懶又饞,賣你得是多想不開啊!」
眾人跟著鬨笑起來。
那人被笑得糙臉泛紅,梗著脖子道:「那俺也害怕,一百文而已,不能隨便簽。」
那些沒選中的酸他:「還一百文而已?!你看不上,我看得上啊,你不要給我。光是買饅頭,都夠吃好幾個月了,沒得撐死你。」
那人:「……」
徐春霞見他真不放心,從人群中找了個識字的幫他,確認無誤後再簽,並表示如果這樣還不行就算了,不用太勉強。
一聽要算了,那人不敢再拿喬,忙不迭同意了:「俺簽俺簽,一百文對吧?」
眾人:「戚。」裝模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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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書館的熱鬧,溫知著約莫能猜到。
她想著要出故事會,又沒作者可用。挨個兒去找吧,效率太低,靈光一閃想起了前世的有獎徵文,讓人主動上門投稿,他們再篩選,事半功倍。
於是,她安排徐春霞去做,先試試水。
她則和蕭興運有約,去見幾家紙鋪的幕後東家談合作。
上回府試書,她已經和幾家紙鋪打過交道,但都是錢貨兩訖、沒啥交情的買賣,這回專門請蕭興運牽線,便是要建立長期合作,免得再因無紙可用一事,影響出貨量。
有蕭興運在,溫知著的合作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