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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腿拽上來,就嘶吼著打算和大章魚決一死戰。

但是他帶上來的只有幾條被凍得死透了的小黃魚,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季秋白。

季秋白心說以前釣魚我從來是一條都釣不上來,怎麼這會兒上來這麼多條?他媽的末日也不是全都沒好事。

季秋白拍了拍自己的腿,覺得沒什麼問題,然後就趕緊遠離了那個冰洞,跑到了對岸的那條本應該是醫生和張倚霄出來的那個出口。然後季秋白才想到‘白澤去哪兒了?’

季秋白的手掌鑽心的痛,而且不斷的流血,一滴一滴的血順著手掌向手臂流,整隻胳膊都紅了。而且那傷口還在不斷擴大,季秋白想怎麼會流這麼多血?什麼時候刮傷的啊?

但是季秋白也沒敢多想,他瘸著腿走到冰層上,大喊:“白澤——”

幾乎是他喊完的一剎那,季秋白就聽到了人出水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那人深呼吸一口,然後劇烈的喘氣。

季秋白一轉頭,就看到渾身溼透的白澤,撐著冰往上爬,他的掌心也在不斷的流血。

“季秋白,”白澤手一軟,“拉我一把。”

季秋白趕緊跑過去,拽著白澤往對岸跑,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腳下的冰軟綿綿的,馬上就要碎了。

季秋白咬牙拽著白澤。白澤臉色慘白,白袍上全是血印子。

“你鑽到海底下幹什麼?”季秋白一愣,立刻想起了那平白無故鬆開自己小腿的章魚,心中真是五味俱全,嘴裡一股酸味,幾乎要哭出來。

白澤垂下眼簾,吐了兩口鹹澀的海水,手指哆嗦著碰了碰冰層,季秋白腳下的冰就變得堅硬了一點。

“季秋白,”白澤道,“你……低頭。”

季秋白架著白澤,很艱難的低下頭,本以為白澤會和他說些什麼,然後下一秒,白澤冰冷的唇就碰了碰季秋白的。

季秋白腦子轟的一聲,臉剎那間就像是煮熟了的雞蛋一樣。白澤渾身溼透,嘴唇還帶著一點鹹味兒,因為時間很緊張,季秋白還沒來得及閉眼,他一垂下眼睛就能看到白澤的唇形。

然後季秋白張開了口,那一刻季秋白想的是‘管他什麼世界末日,我只想和白澤好好接吻’。

但是白澤沒有下一步舉動。他輕輕推開了季秋白,擦了擦嘴,然後說:“好了。”

“……”季秋白懵了,想著好什麼了。

白澤直起身子有些惱羞成怒了,說:“看你的手!”

季秋白一看自己的手,哦,傷口好了。

原來是……季秋白尷尬的笑了笑,剛想說我的口水怎麼那麼管用的時候,冰層就發出了讓人心驚的‘咯吱——咯吱——’聲。

那聲音就像是有一個很胖的人走在冰面上,然而冰快要被踩碎了。讓人不寒而慄。

白澤‘嘖’的一聲,皺眉蹲下,用手扶了一下冰面,冰面頓時增厚了不少,那聲音被硬生生的壓下去了。

“關於我們……的事情,以後我再和你解釋,”白澤言簡意賅地對季秋白說道,“你別誤會,我們。現在,就是一個人。”白澤伸手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指了指季秋白,無意識地磨蹭了一下指環。

季秋白尷尬的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什麼叫你別誤會,媽蛋,你就不能提前說嗎,我現在已經誤會了……

白澤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感:“他們說我的血可以辟邪。我不知道是不是傳聞,我剛才試了試結果沒有用,傷口還沒辦法癒合,因為特殊原因現在我受傷你也會受傷,如果兩人有融合的機會那麼就可以復原。”

白澤深呼吸說:“海底下那東西很大,這冰層估計堅持不了多久,你躲遠點,一會兒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停留,你往山上跑,看到醫生他們就在原地等著,別讓他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