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伕,還派了兩個護衛隨車。
蕭靖琳看了一眼那一輛外表普通的馬車,想說什麼,不過最後還是閉了嘴。
她看出來這是蕭靖西的馬車,要知道蕭二公子的車向來是不借人的,就連不得不坐他的車的傻妞,上去之前都會被同賀給洗掉一層可憐的毛,害的傻妞現在看到蕭靖西的馬車就跑。
任瑤期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她也沒有認出來自己上的是蕭靖西的車,燕北王府的馬車從外表上看起來完全沒有什麼大區別,細微處的一些區別,任瑤期不是燕北王府的人所以看不出來。
在上車之前任瑤期與蕭靖琳話了一陣別,任瑤期囑咐蕭靖琳離開雲陽城之前告訴她一聲,另外去了嘉靖關之後如果方便的話記得給她寫信。
蕭靖琳皆一一應下了,交代任瑤期每日都要練半個時辰的劍,不能偷懶,還告訴她如果給她回信就送去燕北王府給蕭靖西。
想著這次一別,可能就會是兩年,任瑤期和蕭靖琳都有些不捨。
不過再不捨,該分別的時候也還是要分別,任瑤期揮了揮手上了馬車。蕭靖琳的車與她並行了一段路,在雲陽城和白鶴鎮的岔路口處才分開而行。
任瑤期上了馬車之後才覺出有些不對,相較於蕭靖琳的那一輛馬車,她現在坐的這一輛從外面看的時候雖然很普通,但是一進去區別就來了。
與這一輛馬車相比較,蕭靖琳的車簡直可以稱的上簡陋了。
任瑤期立即就想到了這輛車是誰的,因為它看起來太有某人的風格了。
倒不是說某人華麗浮誇,這車上的每一樣物件都看不出華麗花哨,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難怪蕭靖琳總是笑話蕭靖西太講究。
難怪紅纓怎麼也不肯上車來,非要去騎馬,她還以為蕭靖琳的丫鬟都與她有一樣的愛好。
任瑤期坐在不知道是用什麼料子製成的柔軟舒適的靠墊上,不由得失笑。
“小姐,您要喝茶嗎?”有幸能沾任瑤期的光一起坐進馬車裡來的蘋果見任瑤期拿起小桌上的一隻黑不溜丟的茶杯在看,以為她想要喝茶,便小聲問道。
任瑤期看了看手中的杯子,笑著搖了搖頭,墨玉杯喝茶可是有不少講究,任瑤期怕蕭靖西知道她動了他的杯子喝茶,把這一套價值連城的玩意兒給扔了。
這可是造孽。
見矮桌上還放了一本書,任瑤期拿起來隨手翻了翻,是一本鑑賞名畫的小冊子,任瑤期饒有興致地翻了幾頁,想著看看書來打發時間。
只是不小心翻到扉頁的時候,任瑤期看到了兩行清俊的字,不由得愣了愣。
那是一一句詩:“從此綠鬢視草,紅袖添香,眷屬疑仙,文章華國。”
任瑤期記得有一次她和蕭靖琳蕭靖西兄妹見面的時候,曾聽蕭靖琳小聲念過這麼一句,當時她剛提筆寫完了字,正與蕭靖西在說話,蕭靖琳突然冒出來的這麼一句實在是會引起別人的誤會,所以任瑤期就裝作了什麼也沒有聽見以免尷尬。
現在在蕭靖西的書上也看到了這麼一句,任瑤期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這是巧合嗎?
任瑤期合上手中的書,撫了撫上面的“品畫冊”三個字。
愣怔了半響,任瑤期將手中的書放下了,好好的擺回到它原本的位置,自己坐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蘋果見任瑤期看了一會兒書,又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又開始閉眼休息,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不過身為一個只做事不說話的丫鬟,蘋果很乖巧地放輕了自己呼吸的聲音,以免吵到她家小姐。
任瑤期沒有想到,她這一路還會不太平。
從白鶴鎮到白雲寺或者從白鶴鎮道雲陽城,她兩輩子加起來雖然來回的次數並不頻繁,卻也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