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小的才好脫身。”
任瑤期聞言便不再猶豫,與蘋果跟上了紅纓。
同喜的特長是跑得快,他跑起來很難有人追得上,反倒是任瑤期留在這裡會礙事。
任瑤期走得遠了還能聽到同喜一邊打一邊罵:“你們這群蠢刺客!瞎了你們的狗眼嗎!沒發現你們殺錯了人嗎!還打什麼打!”
可惜那幾人壓根兒就不理他,紅纓拉著任瑤期往小路上走,小路比較窄,就算追來了一大批刺客也施展不開,一個一個解決的話對她而言就容易多了。
夏天的小路兩旁長滿了那種足有一人高的長著小鋸齒的長草,任瑤期的手上被劃傷了好幾道,火辣辣地疼,甚至她的下巴上也被劃了一道。不過任瑤期一聲也沒有吭。
也不知跑了多久,紅纓終於停了下來,她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又趴到地上用耳朵仔細聽了聽,沒有聽到什麼動靜,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裡是一片田莊,前面不遠處還有個莊子,應該是安全的。不過紅纓也不敢帶著任瑤期往莊子上走,農家一般都會養狗,發現陌生來人就會叫,紅纓怕狗叫聲把刺客引來,紅纓仔細想了想,決定還是帶著任瑤期先躲到那片茅草堆後頭等王府的人找來,就算有人追來的也能守能攻。
在這種時候任瑤期很配合紅纓的決定,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畢竟紅纓是個有經驗的。
躲好之後紅纓總算是暫時鬆了一口氣,不過當她看到任瑤期手上和下巴上的劃痕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怎麼傷成了這樣?”
任瑤期反過來笑著安慰她道:“被草劃傷的能有什麼要緊?疤都不會留下來。”
紅纓看著任瑤期平和淡然的微笑,心想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雲陽城裡那麼多的閨秀,她家眼高於頂的郡主卻獨獨與任家五小姐成了莫逆。
這要是別的女子遇上今日這樣的事情,別說是一聲不吭地跟著她跑這麼遠的路了,怕是一看到刀就給嚇暈了過去。
她們家郡主那麼強的人,肯定是看不上這種朋友的。
任瑤期安靜地坐在草堆後面,她在擔心同喜,不知道他跑掉了沒有。
也不知道今日來刺殺的人到底是哪一方的,如果是南邊朝廷的人不會只派出這麼小的陣仗,而且那些殺手瞧著武功也不算是很高的樣子,至少紅纓或者同喜一個人拼盡全力的話也能在短時間之內抵擋住一陣。而且瞧著也不像是很有組織的樣子,至少他們在明顯殺錯了人的情況下還是沒有做出及時的應對。
蕭家的馬車從外表看起來都長得差不多,刺客為什麼只追上了蕭靖西這一輛?有人能認出來這是蕭靖西的車?難道是燕北王府的人?
還是蕭靖琳那邊也遇上了同樣的刺殺?任瑤期又有些擔心蕭靖琳了。
眼見著太陽就要落山了,刺客並沒有追上來,任瑤期正想要問紅纓還要不要繼續等下去,卻聽見她們之前的來路上傳來了一些動靜。
原本坐在地上閉目養神的紅纓立即張開了眼,朝著任瑤期和蘋果做了一個噤聲是動作,手摸上了繞在腰上的馬鞭,警惕地盯著來路。
任瑤期也看著那條路,她還真的沒有太多的緊張,已經死過一次的人面對死亡的陰影的時候總歸還是要比別人多了幾分從容,何況她還未必能死得了。
當一片墨色的衣襬映入任瑤期眼簾的時候,任瑤期知道自己果然還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
紅纓也發現了來人的身份,立即出聲喚道:“公子!”
蕭靖西聽到聲音立即快步走了過來,等看到紅纓帶著任瑤期從草叢後面走出來的時候,他那一臉冰冷的臉色終於開始回暖。
蕭靖西身後只帶了一個同德,任瑤期立即走過去問道:“郡主那邊有沒有遇上危險?同喜呢?”
蕭靖西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