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筆銀子!我孃家兄弟給我在廣利錢莊存了一筆私房錢,大概有八|九百兩銀子,我原本是想要給女兒添嫁妝的。”
方姨娘從自己隨身攜帶著的荷包中找出了一枚小巧的印鑑遞給了黑衣男子:“你拿著這枚印鑑去廣利錢莊,跟掌櫃的說‘卞家老太太病了。卞老三來取銀子給卞老太太抓藥。’掌櫃就會給你銀子了。”
黑衣男子接過印鑑看了看,這枚印鑑就是一枚很普通的木質印鑑,印鑑上沒有刻字。只有一個簡單的圖案,這圖案與黑衣男子之前從那一棵歪脖子樹上解下來的那根麻繩上所打的結很相似。
黑衣男子知道這枚印鑑上肯定有貓膩,不過他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挑眉問道:“卞老太太?那是誰?你夫家和孃家都不姓卞吧?”
方姨娘道:“我娘姓卞,這是我孃家兄弟之前定好的暗語,畢竟我一個姨娘私下裡有這麼大一筆銀子被人知道了不好。”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將印鑑揣到了自己的衣襟裡,然後道:“好了,回車裡去吧。”
方姨娘道:“你將我們丟在這裡就行了,我們自己想法子回去。”
黑衣男子嘿嘿一笑:“誰說我要放你們回去了?”
方姨娘聞言臉色一變:“你剛才不是答應收了銀子就放我走嗎?”
黑衣男子露出一口白牙,惡劣地道:“我答應過?我怎麼不記得了?還有,你跟個強盜將信譽,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
方姨娘不死心道:“我若是失蹤了,任家老太太礙於我孃家的臉面也會派人出來找的,你們到時候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男子哈哈一笑道:“這會兒了還想威脅人?你倒是真能耐啊!不過誰說你是被我們劫走的?就連你的丫鬟都會說你是自己偷偷跑掉的吧?你自己因為害了人東窗事發而畏罪潛逃了,任家怎麼就不好對方家交代了?”
方姨娘和於嬤嬤聞言都是大驚失色。
於嬤嬤指著黑衣男子道:“你……無恥!”
方姨娘張嘴想要再說什麼,黑衣男子卻是不肯再給她說話的機會,橫掌一劈,方姨娘側頸一陣劇痛,然後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黑衣男子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方姨娘的頭重重地撞到了馬車的門板上。
接著於嬤嬤也被黑衣男子給劈暈了過去。
之前走遠了的三人又跑了過來。
少年蹦過來圍著黑衣男子撒歡道:“哥,她與你說什麼了,為啥要打發咱走不讓咱聽見?我剛瞧見她給你東西了,是什麼?是什麼?她之前怎麼不說給我?”說著就要到黑衣男子懷裡掏東西。
黑衣男子避開他,往他額頭上敲了一記:“別鬧,先回去再說!”
另外兩個男子繼續逗少年:“你毛還沒有長齊,她自然不會把好東西給你!給大哥是因為大哥長得最好唄!”
少年反唇相譏:“難怪她之前說要給我五十兩銀子和首飾,卻什麼也不給你們,甚至都不肯被你們敲暈,你們現在知道自己長得有多寒磣了吧?”
那兩人聞言面面相覷,然後都是噗哧一笑,上前去呼嚕少年的頭髮。
“行啊小子,嘴夠毒!都跟誰學的?”
少年拔開他們的手,跟猴兒一樣跳上了黑衣男子的肩,抱著他的脖子不肯下來:“當然是跟我祝哥學的!”
黑衣男子,也就是祝若梅拍了拍少年的屁股:“行了,快去趕車,把人帶走。不然等會兒真有人找來就麻煩了。”
少年這才吐了吐舌頭,從祝若梅背上下來,又跳上了馬車。
其餘兩人也上了馬。
祝若梅雙腿夾緊了馬腹,喝叱一聲,帶著他們離開了。
一刻鐘之後方姨娘就恢復了一些意識,她之前在意識到危險之前就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