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了,赫連天道眼中也射出與花無愧同樣的狂熱,那是一種難以抑制的鬥志,無論是誰能夠有一個很好的對手,幾乎是夢寐以求的事情。可此刻卻能夠與這麼多的高手對陣,誰還會能不歡喜。
“右護法,你太激動了!”花無愧此刻卻有著無比平靜的語氣。
“是,屬下很多年都未曾有過如此好的對手了、”赫連天道語氣絲毫不掩飾地道。
花無愧眼中露出一絲淡漠而冷酷的笑意
山腹之中的震盪,似乎是無休無止,沒有人敢想象在山洞中的爆炸是多麼的狂烈,每一盞油燈之下竟被控下了重分量的火藥,油燈的燈芯卻是經過特製而成,並不是由於桐油未曾燒完而不會點盡,而只是可以燒上近兩個時辰,然後快速地與藥的引線相接頭。設計這種機關的人,的確很歹毒,而此刻山中的爆炸,那震盪的聲音傳出很遠很遠,在數十里之外的人都感覺到巨震在嘶吼、翻騰!
這種駭人的巨震,自然韓秀雲也不能例外地感覺到,在她的心底隱隱感到了一種很清晰不祥的預感,是以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甚至有些蒼白這裡的山路很不好走,馬匹根本便不能夠代步。是以她們立刻加快了步伐,行於密林和陡崖之間帶路的正是那名店夥計。龍翔天諸人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但他著急的是那運不完的寶藏。因此,也起得很緊,落在最後的是龍佩,他的武功底子最差。因此連那名店夥計也趕不上,這讓所有人都驚異不已,誰也不曾想到一名普普通通的夥計居然有如此高明的輕功,但皓月卻知道這種輕功,正是出於林峰的手下,而那店夥計似乎明白皓月的特殊關係,因此,對她無比的恭敬和關愛。
皓月當然不會比別人差,光憑她那驚世駭俗的輕功便足以讓江湖入側目。
可是,韓秀雲卻突然停了下來。她停了下來別人便不好再前進。卻感到很疑惑可是轉眼間全都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立刻移身隱於灌木之中。
那一陣很輕脆、很密集的腳步聲。連那店夥計都在驚異。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的確有很多人,至少有近千人,而且聽那並不是很紊亂的腳步聲,很明顯地知道,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並且。比普通軍人更優勝多了,腳步聲在一個行家的耳朵中便可以轉換為很多不同的語言,是以韓秀雲知道這一隊軍人至少可以將聚於雅天峰的武林各派全部消滅掉,不憑別的,就憑這麼多的人能無聲無息地到達這裡這份能力就會使人的心底豎起汗毛。
壯成看見了韓秀雲那變色的股,皓月也露出了疑惑而訝異的神色。卻沒敢出聲,因為她仍感覺到一陣風般溫柔而陰邪的壓力,那是一種很難受的壓力。使人想要發吐。
韓秀雲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在這一行人之中,唯有她深深地明白這種壓力的來源那是一種極為邪異的武功,達至極限之時,所自然流露出的氣機。
能使自然流露的氣機達到這種使人產生想嘔吐的境界之人,其武功之可怕,並不會比杜刺和花無愧任何一人差,可是她卻想不起來,在江湖中又怎會有如此可怕的邪派高手存在呢?說白了杜刺與花無愧的武功原本屬於同一根源、至少還儲存著正氣,即便是被天妖教歷代教主將這同宗的武學不斷地改進,卻仍然不同於邪派功夫,因此二人的氣機在大體上近似,成一種祥和而森嚴的形勢,而眼前這種氣機卻純以陰邪為主體,大大地不同於杜刺那浩然而清純柔和之感,卻仍不遜色杜刺的功力。
這人是誰呢?韓秀雲的心頭跳得厲害,但她仍忍不住份瞧了一眼,眯著眼,收斂所有的氣機,從那微小的眼縫和灌木錯落的縫隙之間,她看到了一道高瘦,卻打扮很古怪的身影,那條身影,至少在數文外一閃而過。
“是個太監,你怎麼知道?”韓秀雲驚異地問道。
皓月掃了那逝去的身影一眼肯定地道:“那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