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我那株何首烏,活不過三天。」
「所以……你把何首烏讓了給她?」
春花嘆了口氣:「祝家少爺的病是慢病,我想著先救了梁昭的命,再差人去尋一株給祝家。」
沒過幾日,訊息便傳出來,祝般帶著自家營造行,併入了梁家版圖。祝般手書一封向她致歉,言明梁家為其子尋得了救命的藥材,他無以為報,只得和梁家合股。
「如果只是如此,倒也沒有什麼。商場上原本勾心鬥角,一時心軟被人鑽了空子,也是常有。」春花道,「梁家可恨,在於得到了祝般這樣的營造大師,卻不珍惜。」
祝般為了修建來燕樓,投入了大量財力心力,在別的工事上,漸漸便有些捉襟見肘。梁家拍胸脯保證,若遇難處,梁家必定出資支援,還慫恿祝般以家產抵押,從尋記錢莊借了十萬兩銀子。
來燕樓塌那一日,祝般身敗名裂,所有在建工事全遭毀約,積壓帳款沒有一筆收得回來。尋記錢莊便在這時上門收帳,清算了祝家所有的資產,仍不足以抵那十萬兩本息。祝般苦苦哀求尋記錢莊寬限些時日,尋仁瑞不為所動。
再後來,祝般氣得大病而亡,孤兒寡母無力支撐,尋梁兩家瓜分了祝家。尋家得了祝家的老宅和幾棟興建過半的樓宇,梁家則成功將祝家營造行徹底據為己有,並將來燕樓圖收入囊中。
春花神情中帶著淡淡愧意:「我自幼受爺爺教導,以為從商是為了人、財、物皆能盡其所用,為百姓謀便利。從未想過,世間還有如此買櫝還珠之人,為了貪圖財物,害死了一位驚才絕艷的大師。也是那時我才明白,若讓尋、梁兩家繼續在汴陵隻手遮天,祝般就絕不會是最後一個祝般。」
嚴衍沉默良久,深深看她一眼,半晌移開目光:
「梁家近來搶了你許多藥材生意,主要是靠著一批北地的珍稀藥材。我觀梁家近年來虧空不少,不該有此財力,恐怕他們藥材的來路有些不明。你若想對付梁家,或可由此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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