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剛受傷的時候不來?我說,那時候,我養了五年的狗死了.我父親被誣陷革去了職位,我終於……愛上的人說不愛我了……他說這根手筋拖了太久已經死了,接上也是死的,這根手指沒有用了……可你抓著我的時候,它卻痛得厲害……”
面前的男人久久沒有動靜,滿目的悲慼。
以前總想不通為什麼電視裡、書裡面曾經那麼相愛過的兩人在分開後可以去傷害對方……原來只要心足夠硬,是做得到的。
她不恨他,卻也殘忍地不想他過得太好。
因為她過得不好。
水光離開了,他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阮靜婚禮結束後的很長—段時間裡,水光都沒有再見到章崢嵐。
而這期間有一日,阮靜打她電話,在短短數語間水光已聽出她是在掛心她.水光說:“阮靜,你說人總要經歷過了才會大徹大悟,如今我算是經歷了一些事情……讓我明白了,有些人是等不來的,而有些錯,嚐了一次,就不要再嘗試第二次……我現在只想平平淡淡地過。”
四月份,西安路邊上的國槐都冒了芽,春意盎然。
水光將車停好,然後進了這家裝修古樸的飯店裡,找到包廂,她來得遲,裡面已經在熱鬧地聊天。也不清楚是哪位領導請他們經濟科的人吃飯,還安排在了晚上七點。水光是下班後先回了家再出來的,本來之前是想推掉的.但他們主任說這算是公事餐,話到這份上水光也不能說其他了。六點從家裡出發,原本時間算好的,卻沒想到路上堵車.再加上她車技不行,於是比預期晚了將近一刻鐘才到。
水光進去後也沒看清楚是哪些人,點頭說了聲抱歉,小李給她留了位子,她過去坐下。他們主住任就開口說“好了,人都齊了。馮副行長,那咱們就點菜了。”
水光這才看到圓桌另一頭差不多跟她正對著坐著的,正是她曾開車送過一程的那男人。
對方與她相視一笑,然後說:“行吧,點菜吧。”
這次吃飯,水光的科室一共是五人,都來了,加上對方銀行三人,一共八人,其中女的只有蕭水光和小李。那被稱為馮副行長的人讓兩位女士點菜,小李當仁不讓:“馮副行長,我家就是開餐館的.讓我來點保證不會讓您失望的。”
對方溫和笑說:“那敢情好。”
後來水光輕聲問小李那邊都是什麼人,小李神秘兮兮靠著她耳朵說“隔壁銀行裡的主辦,營運經理,還有就是他們副行長…”嘖嘖,我跟你說,他們那副行長才二十九歲,真是年輕有為,據說還沒女朋友呢,不知道是不是要求高所以至今單身。”
對這問題水光自然是無可奉告。而這天說是公事餐,但在餐桌上也沒談及多少公事。飯到後半場,桌上的人或多或少郡喝了點酒氣氛好了不少,莫不得有酒能助興這一說。去了拘束後大大咧咧的小李左看右看見無人在敬酒,就站起來朝馮逸舉了杯子說:“馮副行長,我敬您,我先乾為敬您隨意,然後完了之後我想問您一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
馮逸也客氣地起身,他笑著說:“除了問三國,都ok。”
小李呵呵笑,—杯酒下去就端正了表情問:“請問馮副行長,您有物件了嗎?”
馮逸莞爾,“沒有。”
“那您覺得我怎麼樣?”
“很好。”馮逸說,頓了一下,神情有點惋惜,“不過.抱歉。”
小李反應過來,倒是也沒有特別失望,其實她也就是一時心血來潮,見對方如此婉轉地拒絕,嘿嘿一笑就轉而說:“那馮副行長,如果您手上有好的未嫁男同胞,請多多介紹給我,小女子急於相夫教子。”
這話引得在座的人都笑了出來,而馮逸點頭說:“一定。”
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