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於景嵐了?”
水光收到那條簡訊時,剎那間臉色一僵,她坐在位子上,很久後才去看發信人的號碼,沒有存,但卻是對這號碼有一些印象,今天上午剛接到過,梁成飛。
梁成飛發這條訊息是出於看不慣還是其他原因,他說不上來,他下了車,拿著手機倚在冰冷的車門上,當鈴聲響起時,他掀起閉著的眼瞼,按了通話鍵,慢慢拿到耳邊,聽到那人說:“你怎麼知道於景嵐?”她的聲音透著點嘶啞,但依舊不急不躁。
梁成飛望著那座商業大廈,口氣平靜,仿似還帶著一絲笑,“蕭小姐,現在能出來見一面了嗎?”
“你怎麼知道於景嵐?”水光的語氣跟前一次一模一樣,單調的重複著,你怎麼知道於景嵐?
梁成飛這次真的笑了,他說:“我還知道他已經死了。”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這麼惡劣地去說這種話?完全沒有意義,可他卻在做,好像這樣能減輕自己的那些傷痛。
“……你在哪裡?”
梁成飛已經走向那座大廈的門口,“剛才你跟那男人分手的地方。”
46、
蕭水光走到樓下,神情安靜,看不出絲毫的異樣情緒,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她看到站在大門外的那個人,梁成飛正對著門,所以他一直看著水光走近,“我以為你還會說我沒有義務你沒有權利讓我來走這一趟。”他的話裡有習慣性的惡意。
水光卻沒在意,只是問:“你知道於景嵐……知道他已經死了,還知道什麼?”
梁成飛笑道:“要不要換一個地方談?”
水光看著他,梁成飛起步,她最終跟了上去,兩人走到那輛別克車邊,水光先上了車,梁成飛微微眯了眯眼,上車後說:“看來你還愛著那死人。”只要有人提到他,你就會跟著走。
水光沒有答,她搖下一點車窗,讓冷風吹入,讓自己清醒,“你怎麼知道於景嵐?”這是水光第三次問,語氣還是不急,甚至有些漫不經心,好像她有足夠多的時間來等著你回答。
梁成飛笑了笑,方才說:“他叫我來的,他說你對他念念不忘,讓他在陰間很為難。”
“梁先生。”水光輕聲打斷了他,“這樣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梁成飛面上不置可否,心裡卻有些後悔這種行為,可這類同情又讓他覺得好笑,他早已經無情無義了不是麼?
“你想利用那個章錚嵐來忘記心裡的死人,你這個玩笑倒是挺好笑的。”
水光在聽到“章錚嵐”時她發現自己心裡竟有些微的波動,“跟他沒關係,不要扯到他。”
“利用他,跟他沒關係?蕭小姐,你這算盤打得可真精,哦,或者說,是那男人太愚蠢?自願被你利用?”
水光扣緊了一點手心,梁成飛笑了一下,“蕭小姐,其實我們可以合作的。”他望向車窗外的冬日瑟景,不急不緩地說:“我想找一個人來忘記另一個人,你也想找一個人來忘記一個人,兩個可悲的人更適合在一起,你不覺得嗎?”他說完回頭看向水光。
水光沉默不語,梁成飛卻倏而一笑,“當然,如果是錢我可能比那個章錚嵐少,但很多地方我不比他差。”
蕭水光淡淡反駁,“……他比你好太多。”章錚嵐雖然無賴,卻從來是直白乾脆的,而眼前這個人,她看不透他,但那些隱隱透出來的陰暗和自私讓他看起來是多麼面目可憎,如同她一樣。
梁成飛嘲諷地笑了,“那麼於景嵐呢?他跟於景嵐比,是好太多還是差太多?”
水光的臉上有幾分悲傷劃過,緩緩說:“在我心裡於景嵐沒人比得過。”說到這裡她突然笑了笑,很淡,“你知道嗎?景嵐死的時候才22歲,他那麼出色那麼好,他有太多的計劃、夢想要去實現……小的時候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