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響起的喪鐘，一個個痛哭流涕。

「國主……國主啊！」

「國主一路走好！」

「是屬下無能！是屬下無能啊！」

……

他們不斷磕頭，不斷哭嚎，絲毫沒有影響到蘇寒。

他依舊坐在那，好似這一切都跟他無關，安安靜靜練功。

這剛恢復到合道之境，體內的玄氣太過澎湃，讓蘇寒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在不斷蛻變，若是再突破一個層次，還不知道要強悍到什麼地步。

自己選擇走的這條路，就跟其他人一樣，連個參照都沒有。

「現在才是合道之境中期，若是斬去三屍，提升起來肯定就很快，可走到最後，會發現少了點什麼，」蘇寒心中暗道，「人有七情六慾，才會有追求，有了追求，才會不斷努力去奮鬥，單純為了提升實力而修煉，那有什麼意義？」

就像人明知道自己終究會死去，為何還要拼命活著？

因為活著的過程，品嘗世間冷暖，品嘗人生百態，酸甜苦辣，才是最有意義的事情。

蘇寒盤腿而坐，雙手高舉，五心向天，儘可能去吞噬更多的靈氣，化為己用，渾然不管外頭的喪鐘不斷敲響。

因為他很清楚，這喪鐘，是為靈域那些真正殘害過俗世的人提前敲響的！

當——

當——

聽著喪鐘不斷敲響，人群中，潘龍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詫異，也有驚喜。

尤其是當他得知，蘇寒已經被抓進天牢之後，更是興奮得不行。

「真沒想到，討厭你的人那麼多，就連瘋醫仙都要殺你，為了殺你，甚至不惜犧牲自己，毒殺國主！」潘龍的眼裡，滿是瘋狂，「蘇寒啊蘇寒，你真該驕傲了，還有國主陪你一起死，哈哈哈哈！」

他在人群中一閃，便立刻消失，到了郊外破廟之中。

「何事？」黑暗中，那道沙啞的聲音響起，顯然沒有什麼耐心。

哪怕潘龍是這次事情的負責人，但依舊沒有什麼地位。

「前輩，這天月國主被毒殺，舉國同喪，我想是不是可以跟主人回復了？」潘龍恭敬道，「剛好四大仙宗的宗主也在，若是我們這個時候動手，甚至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一網打盡？你太自信了。」

那道聲音裡滿是不屑，「你以為天月公國那麼簡單麼？你以為四大仙宗那麼好對付麼？我們黑暗森林是很厲害，但不傻，給別人當刀子的事情不做，我警告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有的事情不是你可以考慮的！」

「是！」潘龍嘴上說著，心裡卻是大罵。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看到秦剛的屍體，誰知道是不是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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