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
姬映冰聽著眾人“正義”的聲討,低垂的唇角閃過一絲譏諷。
“陛下,前些日子,我子鄔國查出了一名私自向外兜售藏紅花的歹人,並從她的住所搜出了一封密信,還請陛下過目。”雙手捧著一封開過封的信箋,平舉於頭頂。女帝輕點了下頭,她身邊的小官便上前接過那封信,小心地從中抽出密信,見並無異常之處後,才恭敬地遞到女帝面前。
女帝疑惑地看著那張紙,只見上面只是寫著一般的購買毒物的細則,以及支付的鉅額。
“陛下,經查實,此密信乃是由一名女子送到子鄔國境內,而此女子在即將被滅口時,被我們救下,並招出她乃是南朝洪學士府中的一名下人,此行只是幫洪學士送信,而信的內容正是要購置殺人於無形的毒物,
40、洪文科之死 。。。
而我也已經對照過,此信正是洪學士親筆所寫。”最終,她購得的正是讓她死於非命的藏紅花。
“你簡直信口雌黃,洪學士怎麼會買這害人的毒物?”幾名與洪文科交好的官員已是耐不住性子,對著姬映冰大聲斥責。
“八皇子,此事僅靠一名下人的說辭,並不足取吧!”事關南朝的聲譽,南宮慕青斷不會就這麼認下來。
姬映冰唇角以不易察覺的角度微微勾起:“自是還有其他證據,為她們傳送藏紅花以及信箋的人皆被我們抓獲,如若這些還不夠,那麼還有映著南朝學士府標記的銀票,只要陛下想看,我都可以命人送來。”只要確有此事,那麼必定會留下些什麼,而他也自是有足夠的證據,才敢親自到南宮慕青的面前來坦承。
看著南宮慕青一臉的不自在,姬映冰緩了緩口氣:“當然,此事我子鄔國也有責任,我想那洪學士興許是購置此毒只為好奇,卻不想一時失手,令自己命喪黃泉。”既然為子鄔國開脫了責任,那麼他也無需再擺出咄咄逼人的姿態。
此時想要讓兩國面子上都能過得去,也只有給洪文科一個失手的定論。
“八皇子說的很對,既然是洪學士自己失手,那此事就此打住吧,任何人不得再提及此事!”雙目威懾的掃過整個書房,帶著絲慍火。
“陛下,適才我聽聞此事令一名叫江孜遙的女子受了不白之冤,此事我子鄔國畢竟有管束不嚴之責,且此毒也的確出自我子鄔,我希望能代表子鄔國,向這名受冤的女子表達歉意。”姬映冰這幾日生活在南城中,已是明白這些說江孜遙為真兇的輿論到底有多麼來勢洶洶,想要擋得住這樣的攻勢,也只有以更大的屏風來阻擋,而他的親自登門道歉足以來作這面碩大的屏風。
不可否認,他也想當面見一見這才貌非凡的女子,來驗證自己的失態是為何。
“八皇子有心了。”言語之間,拿捏到位。南宮慕青眯著雙眸,帶著深思地看著他,雲鬢峨峨,修眉聯娟,一枝紅豔露凝香,加上他那一身清冷的氣勢,此男子真是不可小瞧了去,“只是此事發生在宮中,如若流傳到民間怕是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陛下不必擔心,我自是知道分寸的。”姬映冰在心中冷哼一聲,這就是皇家的威嚴。
可姬映冰還未來得及親自登門江家,不知是何人口風不緊,洪文科購置藏紅花而令自己死於此毒的事,卻是在百姓間流傳開來,一時之間,江孜遙洗清的嫌疑,而洪文科則遭到了眾人的譏笑與同情。
並且,在此事明瞭的第二日,洪文科的屍首便被送回學士府,而下葬那日,卻是門可羅雀,無人前往。
往日
40、洪文科之死 。。。
的輝煌,已成了今日的凋零。
而按照常理來說,既然洗清了江孜遙的嫌疑,八皇子姬映冰也無需再為此事而去道歉。可是,在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