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接著是死一樣的沉寂,之後西蒙·麥克瑞開始輕柔地笑了起來。 “文尼還好吧?”他最後說道,臉仍然露著笑容。
“文尼?”她不解地看著他。
“你的拉丁情侶,那晚他上樓來時,我們……”他挖苦地做了個手勢。
“噢,文尼!”瑪莎做了個怪臉,然後解釋道,“從那以後,每次他見到我都要退後十步。”
“我早該知道,”西蒙說, “問題是那時我並不瞭解你。”
“現在你也不瞭解我。”她冷冷地說。
“我……明白。”他緩緩地說, “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不再心動的嗎?”
“過去的三年我做了個總結,那隻不過是十九歲的姑娘因為美貌而招來的麻煩,尤其是和一個年紀較大、更為老練的男人有關。”
“瑪莎,”他嘲弄地說, “這聽起來真夠自負的!”
她猛地轉過身來,掛著淚水的藍眼睛閃爍著憤怒的目光,她的整個身體緊繃著就像黃|色亞麻布下上緊發條的彈簧,淚水毀了臉上的妝也全然不顧,她責罵道:“見鬼去吧,西蒙·麥克瑞!這就是當時的實情,當時就是這麼回事。”
“好吧,不幸的是,我在這一點上持有異議,”他說,然後突然咧嘴笑了起來, “因為我要告訴你另一個事實:我們對彼此的渴望從來沒有停止過,我們不斷地介入對方的社交圈子,我們之間的吸引越來越強烈——直到我們融為一體。”
瑪莎倒抽一口涼氣,渾身僵硬,但他仍在繼續說,嘴角上的一絲嚴峻突然鬆弛下來,目光裡充滿了調侃和嘲諷, “我曾想過,親愛的,如果你意識到這種事其實是相互的,你可能會看得開點。”
“看開點?”她低聲說,“相互的……你怎麼敢——”
“噢,別這樣,瑪莎,”他有點不耐煩地說,“我們倆都很明白,我一開始吻你,我們——你和我一樣也有種快感,而且肯定每次都有類似的感覺。”
瑪莎深深地吸了口氣才使自己不至於顫抖。“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我還沒說呢。”
他沒有吭聲,眯起眼睛,用一種頗具穿透力的目光看著她。她對此有點害怕,也很厭惡。他乾巴巴地說: “你看,你現在已經長大,我可以想象,而且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換句話說,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就和我的事情屬於我一樣。”
“桑德拉呢,換句話說?”她模仿著他的口氣。
“桑德拉的事我已經對你講過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制約。”
“所以你腳踩兩隻船,是吧,西蒙?或者你已經和桑德拉玩膩了,我只是一個新的獵物,你還想要比這更好聽的話嗎?”
大約兩分鐘的時間,他們之間是緊張的沉默。之後他輕聲但十分明確地說道: “你認為,如果我們彼此不需要對方,我們會談論這些事嗎,瑪莎?我想不會。”
瑪莎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但是她勇敢地說: “我想我正在告訴你為什麼我們不能繼續發展下去,西蒙。”
“而我認為你在告訴我你的自尊從來沒有恢復,瑪莎。”
這的確是事實,但是面對這麼一個小小的事實,她的臉又變白了。她閉上眼睛,所以當他說出下面這句話時,她幾乎毫無準備。 “好了,不提這個了,至少我們現在可以試著做一件事。”他幾乎有些懶散地說。
她的眼睫毛不解地眨動著, “什麼?”
“這個,”他彎下腰,取出磁帶,放人另一盤,一曲歡快的勃拉姆斯舞曲輕柔地瀰漫在車內,然後他說: “不管你怎麼看我,我都不想讓你產生思鄉之情,不想讓你覺得若有所失,所以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