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不是跟他同一條路走過來的,名聲也不比他差呢。”
“他不是打著為所有人謀民主的口號嗎?”
“恐怕叫過口號後,他自己都覺得可笑了。要人人都得到同等的權利,可能嗎?這都是招兵買馬的伎倆,他應該在修改口號了。”
“不過,我們留個活口,也好讓全國人民看到協平的另一方面吧。”
淳生搖頭,說現在全國人民正需要一個新主子呢,別去惹眾怒了。
雨潔急著問那該怎麼辦,淳生說先裝傻,再尋找機會。
機會終於來了,寧國也發生了安國似的內亂。雨潔說她不能視祖國的###如無睹。
“也許這是我們東山再起的機會。”淳生說。
淳生和雨潔不想讓協平知道行蹤,沒親自去請假,只託人轉交了一封辭職信,悄悄到了寧國去。他們打的如意算盤是到寧國去跟隨反對派,取得一定的權力後,想辦法讓政府和反對派的領袖及骨幹在火併中同歸於盡,而後利用自己的名望乘機控制軍隊,當上總統,而後推行自己的新主張:儘量保證大多數人的利益,但不忽視少數人的口袋和臉面。把權力交給民眾的選票。一切依從公眾定出的法律,法官的升遷也決定於民意。法律、政策和義務勞動不僅僅為了懲罰,更要讓民眾從中受到教育,使民眾既能理性地維護和爭取自己的權益,又自覺奉行為國為民的義務。
雨潔想以幹掉一個罪大惡極的政府蛀蟲作為靠近反對派的見面禮,淳生說帶著見面禮而去,會讓新主人覺得你太顯能而招致戒備,將後就會時時被穿小鞋或套陷阱。
反對派領袖甄權以救世主的姿態接受淳生和雨潔做了副手。爭取著立了幾次功後,淳生和雨潔越發低調,更取得了甄權的信任。
一番清楚明白地偵察後,雨潔鼓勵甄權去伏擊因漸漸感到民意危機而只好去跟老家的鄉親們套近乎而回的正凡總統,另一邊又無意似地讓總統的個別手下意識到了危險。結果,總統和甄權及其干將都戰死了。淳生和雨潔則受了不重不輕的傷,保住了性命。
寧國一時間沒了領袖,民眾把目光投向了雨潔。雨潔反而猶豫起來,跟淳生說她忽然間有種罪惡感,覺得自己不太光彩。淳生趕緊勸解:
“為了國民大眾的利益而耍點小手段,也不為過,何況我們的伎倆傷到的都是些該死的混蛋呢?你要是太婦人之仁,讓權力落到心術不正者手裡,又給民眾帶來苦難,那才是真正的糊塗蛋。”
雨潔覺得也有道理,答應暫時為祖國撐個頭,維持國家秩序,但為了使寧國儘快進入真正的民主軌道,必須趕緊選出合適的總統。雨潔讓司法部門立了法,規定無論是誰,只要有相當程度的正面成績,熱愛寧國,真心使寧國國民得到合理的民主、自由和平等,又有清晰的施政方案,都可以參加總統選舉。
淳生很擔心雨潔的好意能否得到應有的回報,但雨潔說她父母當年死得冤又慘,完全因為寧國沒有起碼的民主,所以能使寧國人民真正地得到民主、自由和平等,就是她最終的目標。想想自己的遭遇和理想跟雨潔差不多,淳生難以過分反對。
結果雨潔卻落選了,一些選民倒出的原因是雨潔曾有過叛國行為,雖然叛得情有可原,但畢竟是叛國行為,以後難以讓人信任。同時,寧國國民一時間難以接受女人來當總統,他們不相信只知雞毛蒜皮事的女人能管好一個國家。
當新總統金良派人去請淳生和雨潔留下來當他的部長時,手下人見到的卻只是空房一間了。
路上,雨潔不甘心地問:“雖然我落選了,但我畢竟還是寧國人,不至於會對我趕盡殺絕吧,我用得著又一次背井離鄉嗎?”
“相信我,在政治上,有時內部鬥爭比敵我鬥爭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