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軍官點了點頭,瞪著那人問道:“你沒參加打鬥,為何全身是傷。”
那名公子一聽,更是大急,激動的反駁道:“是將軍不分青紅皂白,帶兵要抓我等,有別有用心之人從中鼓動,一時衝動就與將軍的部下打起來了,之前並沒參加聚眾打鬥。”
“哼,這麼說倒是本將的不是了。”軍官大怒,指著眾人,大喝道:“本將知道,爾等都是各軍將校的子嗣,但也不能太放肆了,你們既然全都是旁觀,那自然應該知道打鬥的是何人了。”
眾人一聽,七嘴八舌的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軍官,軍官聽了沉吟半天,下令道:“來人,先把他們全都押回去。”
“本公子無罪,放了本公子。”眾人皆是大怒,在一片推推搡搡中,二十多名被抓的貴胄子弟被押回了大牢。
軍官蹙眉嘆了口氣,四海樓附近的治安歸他管理,對於這些貴胄子弟聚眾打鬥,他有責任也有權利處理,但每一次他都如履薄冰。
畢竟,敢在四海樓鬧事的人,一般都是有些地位和背景的,處理輕了是自己失職,處理重了可能會得罪權貴。
尤其這一次,透過審問,他得知帶頭鬧事的是桃武和張亮,這兩位公子地位可是不一般,他們的親爹桃豹和張舉,可都是大趙國的統兵大將。
眼下出兵江南在即,二位老將軍即將出徵,若是為了他們公子的事情亂了軍心,後果可就嚴重了。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他這個負責此處治安的將軍就不能不處理,尤其是四海樓的損失得有人賠償。
既然桃武、張亮得罪不起,那麼同他們打鬥的雷暴等人就一定要抓住嚴懲,可惜讓他們跑了,而且雷暴只是一個普通人,眾公子也都不認識此人,又是本地口音,鄴城這麼大,一時間還真不好找。
最後一條線索便是一個叫慕容燕的公子,慕容氏乃鮮卑人,最近燕王使者慕容汗率使團就住在鄴城。
這個慕容燕會不會就是慕容汗的隨行之人,若是如此,到慕容汗居住的驛館搜查,說不定就可以找到慕容燕,以及與其一夥的雷暴等人。
軍官思索再三,指著其中兩名手下,下令道:“你們兩個分別到桃豹將軍和張舉將軍的府邸,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知二位將軍。”
“是,將軍,屬下這就去。”
“等等。”兩位手下剛要邁步,軍官攔住了他們,沉吟片刻,蹙眉道“記住,一定要謙卑有禮,絕不可指責二位公子,就說全是那個叫雷暴的小子惹的禍,二位公子也是迫不得已。”
“將軍放心,屬下明白。”兩位屬下說著退了出去。
軍官緩緩站起身來,大聲下令道:“出發,去驛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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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城醫館內,包紮好傷口的雷暴、趙武坐在一邊的凳子上,醫師正在給慕容燕的胳膊上塗抹化瘀止血的藥膏,平兒在旁邊幫忙。
受傷很重的小玉姑娘正昏迷的躺在床榻上,只有華安無所事事的在醫館裡踱起了步子。
師傅韓潛交代的任務,他已經全部完成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將石虎南下的訊息儘快告知師傅,讓大晉的將軍們早作準備。
但現在雷暴、趙武都受了傷,而且把四海樓鬧成那樣,還打傷了許多士兵,只怕沒那麼容易離開,況且,即使自己僥倖離開,這幾個姑娘怎麼辦。
雖說是萍水相逢,但交往幾日已經有了一些瞭解,慕容燕和平兒都是美麗善良的姑娘,而昏迷的小玉姑娘,雖說來自青樓,但看上去心地並不壞。
自己怎麼可以一走了之,還是多呆幾日,等雷暴、趙武的傷好了再走不遲,華安心下打定了主意。
“小公子,胳膊的瘀傷都塗好了。”醫師塗抹完慕容燕胳膊上的瘀傷,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