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的,可是那鮮潤的唇瓣卻柔軟而甘甜,舌尖在觸到的剎那,他猛然一驚,忽然意識到自己像個專門佔人便宜的採花賊,於是急忙撤離。
他是怎麼了?
胸腔中的悸動從未如此強烈過,似乎有什麼東西開始在他的體內甦醒,蠢蠢欲動。
大手輕輕地為她擦拭去剩下的痕跡,他發出嘆息般的呢喃,“小笨蛋,我既然答應了要保護你,又怎麼會害你?”
頓了一下,他又有點不甘地嘟囔道:“我哪裡像個妓院拉客的龜公?”
這小妮子如此信不過他,居然還敢傻乎乎地跑來尋求保護?
真不知該說她是膽大妄為,還是被逼上絕路已經無可選擇。
今天中午他還在潤州,接到四哥白行簡的密函之後就快馬加鞭朝揚州趕來,就怕錯過了接待這位姑娘的時機。
白行簡的密函寫得相當簡潔,大概意思是說因為事態緊急,三言兩語解釋不清,只吩咐柳行雲務必要保護好明子薇,不過他的最後一句話頗值得玩味——;
她本身就是一件絕世珍寶。
懷抱中的女子柔軟嬌嫩,散發著純淨而清冽的氣息,精緻俏美的臉蛋也惹人喜愛,但是隻憑這些條件,她就足以成為絕世珍寶嗎?
比她美麗的女子多如繁星,光是“玉人何處”裡面的姑娘,絕大多數都要比她美麗。
看著她因為失去紅暈而變得蒼白的臉蛋,柳行雲的劍眉微鎖,幽邃的目光變得越發深不可測。
第二章
懷中抱著一名成年女子,柳行雲的腳步依然輕巧無聲。
他原本朝西走,走了兩步忽然意識到懷中的女人渾身上下都溼透了,狼狽不堪,急需洗一個熱水澡,所以他又折返回來,重新走進了“玉人何處”。
“玉人何處”是揚州最大的青樓,也是令明子薇嚇得魂飛魄散忙不迭逃跑的火坑。
此刻,“玉人何處”的老闆如歌,正坐在她高雅別緻的香閨內沉思。
今天六爺帶來的那位姑娘似乎來歷非凡,六爺還從來沒有這樣在乎過一個人,而且她看起來乾乾淨淨,從頭到腳都散發出處子的清香,就是這一點讓如歌尤其心痛,
她知道自己在嫉妒,可是卻無法將這種情緒表露出來。
六爺雖然因為工作需要,常和青樓打交道,但是他不喜歡女人,對女人總是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一旦有人奢望跨過這個距離,下場總是很慘。
六爺對女人並不會憐香惜玉。
但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如歌以一個女人的本能直覺感受得出來。
砰的一聲,柳行雲踢開房門,逕自把明子薇放到如歌的床上,然後說:“幫她洗個澡。”
“追回來了?”如歌立即打起精神,用她最矜持、最美麗的笑容迎接柳行雲。
“很烈的小丫頭。”柳行雲淡淡地說。
如歌好奇地問為什麼,可是柳行雲不打算多說,她只好轉身出門,吩咐侍女準備洗澡的事情。
“爺,你也洗洗吧,天寒地凍的,小心著涼。”如歌柔聲道。
“我回去再洗。”
“喔。”如歌有點失落,雖然“玉人何處”也歸六爺管轄,但六爺從來沒有在這裡住宿休息過,更別提洗澡什麼的。
柳行雲總是和所有人保持著一段微妙的距離。
“那……以後讓這位姑娘住我的房間吧?這裡保護最周全,可以預防萬一。”如歌試探著問。
“不用了,我帶她回去住。”柳行雲盯著床上的小女人,若有所思的回答。
“為什麼?原來不是打算讓我保護嗎?”如歌大吃一驚。
就因為以前不管遇到多麼美麗的女子,柳行雲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就丟給她,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