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他始終無法釋懷。
“想要我說?”徐平嘶嘶吸了幾口涼氣,笑道:“若是我說了,你能放過我嗎?哈哈,反正都要死了,那我幹嘛要讓你心裡踏實?”
血狼心中狂跳,忐忑地提出了要求:“除非我說出來了,你不殺我,那樣我自然可以告訴你。”
他知道,若是洩露了他和徐家的關係,徐家長老絕對不會放過他。但眼前重要的是保住性命,只要他能活著就好,其他的再想不遲。至於因此會給徐家的麻煩,就讓徐家那些長老去擔憂吧。
秦浩面色陰晴不定。
他沒想到,血狼竟然敢提出這種要求。他想過好好折磨他,讓他將答案說出。只是看血狼這副模樣,分明將這當成了救命稻草,死抓著不放了。
秦浩心中不斷盤算著。良久,他重重呼了口氣,道:“我答應你。”
“你說真的?”血狼面露喜意。
秦浩冷然點頭道:“若你將你與徐家的關係告知,我絕不親自動手殺你,這是武者的誓言。”
武者並不是能隨便許下誓言的,若是承諾了卻不完成,武心上就會出現破綻,將來在進軍天道之時也會困難萬分。
因此一個武者絕不會隨便立誓。而若是立下誓言,就一定要想盡方法遵守完成。
血狼心中狂喜襲上腦門,正想開口,一個有些稚嫩的聲音自遠處傳來。
“不能答應他啊!”
血狼面色劇變。
秦浩轉過頭,發覺被他打昏的王羽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正帶著村裡的村民向這邊走了過來。
顏夕則是面色平淡走在那群村民身側。
王羽急匆匆跑上前,望著血狼的目光極盡仇恨:“這人當時親手殺了我青陽村數十青壯男子,遭他逞暴的女子數量也是不少,怎麼能讓他活著?”
秦浩目光一掃,發覺那些走來的村民都是咬牙切齒,望著血狼目光滿是恨意。
有些女子想起這幾日的遭遇,慘死的丈夫孩子,更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王羽。你說的是什麼混話?”那名被秦浩解救的虛弱老人忽然大喝出聲,他雖是老弱,聲音卻是宏亮如洪鐘。
王羽一愣。
老者一步步艱難地往秦浩走去,王羽連忙上前攙扶。
老者走到秦浩身前,大喘了幾口氣,神色肅然道:“我們的命是你救下的,這夥人也是你打倒的,應該由你決定如何做。”
王羽面上有些羞愧,他也想起了,這夥強盜是由秦浩解決的,如何處置,他們確實無權過問,可是他臉上仍是有些不甘,正想開口,老者又是一聲怒喝:“聽到了沒?”
這句話不僅是在對王羽說的,更是在告誡一干蠢蠢欲動的村民。
“是!”王羽狠狠一咬牙,避到一側,不再說話。那些村民也安靜了下來。
秦浩望著這個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眼中對血狼滿是恨意,卻誠懇說出這些話的老人,認真道:“謝謝!”
他扭過頭,面無表情道:“血狼!我的承諾仍然有效,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血狼一直在觀察秦浩神色,生怕他就因為這群村民改變決定,此刻聽得秦浩的話,那顆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得意地蔑了一眼那些悲憤中的村民,吐出一口血沫,道:“很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
“我是徐家的一名旁系子弟,說是徐家子弟,其實也是遠房的一個不相關之人罷了。呆在徐家之中,只能每月領那點錢,強橫功法、高階武技都與我無關,既是如此,我還留在那裡幹什麼?”
“五年前,我偶然遇到了那群強盜。將他們那名只有靈玄四重境界的首領滅殺之後,成了他們新的首領,也將另外幾夥強盜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