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但隸屬於禮部管轄的官署特別多。
比如太常寺、光祿寺、鴻臚寺、國子監、教坊司、四夷館等等,都是歸禮部管轄。
衙門多房產就多,反正足夠顧憲成打游擊了。
說定了後,這時又聽到西城潘御史求見,說是抓住了林泰來的罪過。
本來沈尚書挺有興趣的,把潘御史請了進來,但是問了幾句後,所有的興趣立刻消散了。
潘御史叫道:“大宗伯!請下令剝奪林泰來舉子資格,並允許察院逮捕定罪!”
在潘御史心裡,這就是獻給沈尚書的投名狀。
但沈尚書心裡只思考一個問題,這是一個蠢人還是誰派來的臥底?趙用賢?許國?王錫爵?
勾結小販缺斤短兩,這是什麼見鬼的罪名?不會是個坑吧?
好不容易與林泰來講和了,卻再用這種罪名去整人,申時行和林泰來怎麼想?
所有人只會以為自己撕破了協議,進行事後報復。
再說這種罪名無足輕重,能有什麼用啊,更別說林泰來打的還是太監和鄭家的人。
“你先回去吧。”最後沈尚書不想再和潘御史接觸了,就敷衍著說。
潘御史有點激動的說:“那林泰來.”
沈尚書不耐煩的回應道:“臨近過年,又要會試,現在需要的是穩定!要注意講政治,不要多生事端!”
潘御史愕然,沈尚書這樣以清望正直著稱的人,怎麼連法律都不維護了?
林泰來明明犯了錯,還打傷了十幾人,也不打算過問追究了?
沈尚書不是剛被林泰來得罪過嗎?不想著整治一下林泰來麼?
沈尚書直接送客,起身離開了會客廳,感覺這個御史不聰明,沒什麼拉攏價值。
而潘御史則感覺自己信念破碎,恍恍惚惚的走出了禮部。
但是他卻又看到,林泰來就在禮部外面站著。
“潘御史你似乎不順利?”林泰來雙手攏袖,笑嘻嘻的說,“要不要聽我的指點?”
潘御史強迫自己儘可能清醒,冷哼一聲,維持著尊嚴繞開了林泰來。
但是林泰來仗著體型,又攔住了潘御史:“別這樣,萬事好商量!難道你不想揚名立萬麼?”
林泰來今天的事情在官署裡傳開後,反正都覺得挺魔幻的。
今日傍晚申首輔回了家,又一次吩咐好大兒申用懋,前去林府問話。
當申用懋趕到林府的時候,林泰來正在與周應秋交談。
現在周應秋最重要的任務已經不是備考了,而是幫著林泰來安排與各省士子的一系列聚會,以收買人心,減少非議。
這不是一項輕鬆工作,兩個月時間舉辦十幾場宴席或者雅集,極其考驗組織能力。
林大官人就喜歡能把瑣碎事情都代勞的人,一邊烤著火,一邊聽周應秋稟報說:
“因為貢院在東城,而且東城會館、旅店數目多,所以趕考士子絕大多數都暫住在東城。
為了大多數人便利,聚會肯定要儘量安排在東城,但是偏偏林兄定居在西城。
如果只是偶爾一兩次宴集還好,但未來可能每隔三四天就要參加一次宴集,所以住在西城太不方便了。
故而我先建議,林兄可否暫時搬到東城居住?這能節省不少趕路時間,又有助於與其他士子打成一片。”
林泰來嘆道:“你說的的確有道理,為了考試和交際,確實應該住在東城。
但是朝廷官員大都住在西城,朝廷政治需要我,故而我也不好離開西城啊。”
周應秋勸道:“但朝廷主要官署大都在皇城東南,反而距離東城近。”
林泰來嘆道:“我說的政治不是官署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