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死,吞下去。”將自己煉的丹藥塞進天干的口中後,他又掰開奄奄一息的地坤的嘴,“喏,你也是。”
“千萬別又算在我的頭上呀……”幫忙餵食其它神將的神荼,則是邊幫忙邊在嘴邊喃喃。
“誰教你多事?”餘怒未消的鬱壘,舉腳再踹了地坤一記後,冷眸直盯著總是不計前嫌的藏冬。
他無奈地攤攤兩掌,“沒辦法,誰教我不想被牽連成你的共犯。”
鬱壘淡哼了口涼氣,衣袖一掀轉身欲走。
“且慢。”藏冬動作飛快地拉住他,“你鎮定點了沒?”根據他對鬱壘的認識,他想,這小子在發洩完怒火後,一定會做出更衝動的事來。
急著去找鳳舞的鬱壘格開他的手,但沒那麼好打發的藏冬化開他的掌勁,閃身來到他的面前,直盯著他掩不住心事的眼眸。
“想上哪?”
他懶得遮遮掩掩,“去把鳳舞帶回來。”
藏冬再抬起一手攔下他,“你以為下陰間是件容易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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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你就先別衝動……”打發走八神將後,神荼挨在藏冬的身後不停應和著。
藏冬一掌勾來鬱壘的頸子,邊說邊往自個兒的宅子走,“我說,咱們就坐下慢慢想個法子,看有沒有可能將她再帶回來。”
“鳳舞是私逃出陰間的。”止不住心慌的鬱壘停下了腳步。”萬一在我趕到前,她已喝下了忘川水,或是被陰界判刑,或者被迫投胎該怎辦?”
藏冬瞪他一眼,“所以咱們才要快點想個法子出來呀。”
“有人來了。”跟在他們後頭的神荼,在一股氣息出現在林子的那邊時,忙不迭地向他們出聲示警。
“佩服佩服……”躲在林裡看完了一神獨戰八神將戲碼的燕吹笛,邊鼓掌邊走向他們。
藏冬掠高了白眼,“你來這裡做什麼?”
“看熱鬧囉。”欣賞完好戲的燕吹笛愉快地聳聳肩。
沒心情看他們敘舊的鬱壘,扭頭就又想離開這裡。“等等,鬱壘……”藏冬趕緊將他給拖回來。
“原來他就是叫壘鬱的那傢伙呀,久仰久仰。”裝作大驚小怪的燕吹笛,一臉欽佩地向鬱壘拱手致意。
“他是誰?”鬱壘淡淡掃他一眼,順道把藏冬還擱在他肩上的手拍掉。
“只是個愛管閒事的凡人……”藏冬也不知該怎麼介紹,只能撇著嘴角說出個大概。
愈是盯審著這個人類,愈覺得他的神態和所散放出來的氣息熟識的鬱壘,屈指算了算,張大了眼看向他。
他篤定的問:“替鳳舞造牡丹身的人,是不是你?”沒想到能為鳳舞施那種法的竟是個凡人。
“鳳舞?”管過太多閒事的燕吹笛,想了老半天才拍著手,“你說那個皇后命的啊?沒錯,我是管過她的閒事一回。”
原本還對一心要去尋魂的鬱壘束手無策,但在見了燕吹笛臉上那副愛理不理、又漫不經心的頑笑後,藏冬霎時兩眼一亮。
“燕家小子……”他親親熱熱熱地走至燕吹笛的面前。
燕吹笛防備地退了兩步,“老鬼,你笑得很詭異。”每次藏冬這麼笑,已經走衰運走了很久的他,就會更衰得讓他咬牙切齒。“你……”藏冬勾著他的頸子將他拉過來,刻意拖長了音調。“是不是修過還魂術?”還記得上次看他施行那種獨門大法,是在殞星的那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