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扔,滿心不爽的抽出國文課本,小麥色的俏臉上一副彷佛誰伽欠了她八百萬的表情,害剛才那幫遠走卻又後侮的幫眾縮在旁邊,沒有人敢回來跟她說話。
「天氣好熱,待會兒要不要一起吃冰?」
「隨便。」
問的人不禁側目,這姑娘向來意見最多,難得竟然丟給他「隨便」兩個字。
「要吃冰還是喝泡沫紅茶?」
「隨便。」
「那就吃麵吧。」
「隨便。」
「配雞腿?」
「隨便。」
「一起打成汁喝下去?」
「隨便。」
「陳九湘……」聲音又拉長了。
「幹嘛啦?」不爽。
「你要是想直接回家就說吧,不用這樣隨便、隨便的!」宋輝煌停下腳步,慍惱地道。
陳九湘也跟著停下來,眼睛眯細細的瞄他。
她就知道,一定有問題,不然他幹嘛這麼急著趕她回家呢?
「你那是什麼表情?」宋輝煌哭笑不得。
「沒事。」她陰陽怪氣地轉開頭。「那我要回家了,再見。」
走不到兩步,身後就響起一聲斯文但堅定的命令。
「回來!」
陳九湘有點不爽地回頭。「幹嘛?」
宋輝煌慢慢走到她面前,神情很嚴肅。
他這種想訓人的表情其實滿可怕的。明明是個被人家一推就倒的瘦弱傢伙,只要他一認真地端起臉,就有種說不出的肅殺感。
「你是什麼毛病?從上個星期起到現在都陰陽怪氣的。如果我畫的複習範圍太大,你跟我說就是了,沒有必要搞這種消極抗議。我不是每天畫的範圍越來越小了嗎?」他平平地道。每天覆習的範圍越來越小,不過是為了方便他有更多的時間去陪十二班的那個
什麼什麼吧?她表情越發不屑。
「隨便啦。我要走了。」
「陳,九,湘!」
這種斬釘截鐵的語氣又比只是叫她全名更恐怖,所以不爽的大姑娘再度乖乖停下腳步。
宋輝煌不再走近,只是站在原地很酷地盯著她。
「幹嘛啦?」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架子了?她背心發麻地想。
「我不喜歡朋友之間有什麼疙瘩,要的話就說清楚,不說清楚以後就乾脆別當朋友了。你心裡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就直接說吧!」他重重地道。
是他逼她逼太緊,把她逼過頭在反彈了嗎?可是上次的數學小考九十八分,她自己也很高興,陳媽媽更是整個晚上掛在口裡不停地誇。
是他讓她沒時間再去管那個「其它幫」,那些幫眾造反了?據他所知,三年級所有學生早就陷入如火如荼的考季,其它幫早已名存實亡。是不高興到現在還沒有機會認識黃光磊?這點……他不能不承認自己是做了點小梗,但她應該不知道才是。
那她到底在不爽什麼?
宋輝煌在那裡左沉吟右琢磨,陳九湘猛然爆出來。
「少蓋了啦!你現在整顆心都嘛掛在那個十二班什麼花什麼的人身上,還朋友咧?再過幾天我看你連我姓什麼都忘了吧?」
十二班?
「花圓圓?」他衝口而出。
花圓圓,一聽就是那種古代名妓會取的名字,我還賣藝不賣身咧!她爹孃還真有惡趣味。「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上星期四跟我說你有事不能來我家,其實是跟那個花圓圓去逛街了對不對?」
陰同學那天晚上在街上看到他們,隔天就跟她說了。哼哼,沒想到她轉個手就給他送上了一個紅樓名妓。
她……是在意花圓圓?宋輝煌突然有點想笑。這表示某人其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