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被選拔出來從徵,木雅專門進行了打火槍、射重弩、擲標槍、投石、格鬥的比拼,經歷重重磨難才被選上,他們是土司的驕傲,個個都是格鬥好手。
但每個人走過最遠的路,就是從大渡河西邊的打箭爐,去大渡河東邊找冷邊土司打仗,行軍前吃的是鍋盔夾東坡肘子,行軍全長一百里,總戰鬥時常八天,得勝再走一百里回家。
現在可好,每天餓了吃炒麵、糌粑,渴了架上大鍋熬一碗牛糞煮雪,天天除了走就是走,連著走了半個月。
帶隊的瓦斯騎馬都被走麻了,尋思也該走到了吧?終於鼓起勇氣找劉獅子問了問還有多遠到西寧,就見大帥一揮手:非常好,已經走完四分之一了。
從那天開始,為不給木雅老爺丟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行軍的千總隊裡,一幫能穿重甲使重兵、跋山涉水如履平地的好漢,一駐營就哭聲陣陣。
右營倒是有不少職業士兵,但人家士氣低,好些人根本就不想參加這場仗,都覺得劉承宗不是好東西,把他們從家鄉拽出來,肯定沒打算讓他們回去。
貴族老爺們都精著呢,數著劉承宗的糧草儲備,各個好似小諸葛,每天一駐營就湊一塊偷摸嘀咕:你看,這壞元帥就沒給準備回去的糧食。
巴桑那邊的人要是跑了,劉承宗可能都不追,但巴桑那邊沒逃兵,大家對巴桑老爺忠心耿耿,但很多人對‘老爺的老爺的老爺’的態度,就談不上忠誠了。
虔誠,他們對劉承宗非常虔誠。
積年累月拿出自家微不足道的東西供給寺廟,沒見佛祖靈驗半分,‘老爺的老爺的老爺’靈多了,說給他們幾畝地就是幾畝地。
但是體力確實跟不上,跟不上就只能掉隊,掉隊了前邊就得留人收攏,不單指示方向,還得防著野獸……一路上走過的多半地方都像無人區一樣,野獸餓了一冬天,正急著找食兒呢。
哪怕到現在,左營還有二百多人落在黃河南邊,剛開始渡河。
阿六這邊正好相反,貴族們想跑,只是大多數人不敢跑,但凡有跑的擔心他們造反,張天琳就必須派人去把他們追回來,負隅頑抗的就在外邊殺了把腦袋帶回來。
一直到黃勝宵和高應登渡河作戰取勝,阿六右營計程車氣才有很大改觀,他們一直以為第一仗會由他們來打,北征只是壞元帥想把他們都幹掉的藉口。
現在看來,獅子軍的戰鬥力非常強悍,只要不是要把他們放在前邊當死兵,他們是有機會活下來的。
想明白這個,貴族們的精神面貌好了許多。
駐軍五道河修整的兩日,審問俘虜的張天琳坐進了劉承宗帥帳,搖頭笑道:“大帥,這個綽克兔所圖甚大啊!”
“怎麼說?”
“俘虜裡有幾個世居烏蘭山的番兵,他們口中綽克兔臺吉像個神仙,給他們帶來七項技藝。”
劉承宗笑道:“願聞其詳。”
張天琳在火盆旁盤著腿數起了手指頭:“第一是蒙文、第二是做買賣、第三是制鼻菸、第四為築城牆、第五是預知晴雨,第六採礦,大帥你猜第七是啥。”
聽得劉承宗光納悶:“那烏蘭山過去也算古如臺吉的領地吧,怎麼,連蒙文都不會麼?”
“會個屁,那古如臺吉對番民部落只知道收添巴,其他的啥也不管,反倒是這個綽克兔,有想在青海大幹一場的樣子。”
說著,張天琳笑了一聲道:“還好咱回來的早,他這些東西都才剛剛開始,那番兵蒙語也只會說兩句。”
劉承宗緩緩點頭,旋即問道:“你說的第七個是啥?”
張天琳倆手一攤:“造銃炮。”
“你說的這個炮啊……”
劉承宗神情古怪啊:“它正經麼?”
懷疑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