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沒有。”他微微偏過頭,抬手鬆了下領結,有點後悔沒有換套衣服。
可從市區出門的時候好像是一瞬間的決定,根本就沒有考慮自己來了之後要幹什麼,也不關心這邊一切是否方便,他甚至連套休閒點的衣服都沒有帶。
路上還記得給她和劇組人定夜宵和熱飲,上次去新加坡給她帶了條手鍊做禮物,買完又覺得太過普通,拿去叫人改了,最近才又拿到手,他特意帶上了。
卻沒怎麼考慮自己。
他今天一直覺得自己還算理智和清醒,這一刻才覺得自己是多昏了頭。
宋情書看他又不說話,默默垂了下眼眸,難過一瞬間浸透她,好像被冷落了似的,格外委屈。
那種委屈實在沒有道理,他對她那麼好,好到似乎都要超出兄妹關係了。
可她竟然還是不滿足。
她覺得自己太過於貪心了。
或許小段說得對,她真的……動心了嗎?
只是在心底默唸這兩個字,她的心跳就好像要超出正常範圍了。
跳得像是快要猝死了。
那一瞬間的僵硬和緊繃,周祁硯還是察覺到了,微微側眸看她,詢問:“經常遇到這種事嗎?”
宋情書還沒有從失落中緩過來,搖搖頭,悶聲道:“哥你真的不用擔心,我自己能處理。一個劇組人這麼多,難免遇到幾個奇葩,我沒跟他鬧,是覺得沒有必要,但如果他太過分,我不罵他小段都要罵人了。”
莎莎姐是說過在外面儘量和氣,但也說過,真遇到事打也好罵也好,不能吃虧,就算得罪人了被罵上熱搜被穿小鞋,總能想辦法擺平。
周祁硯微微蹙眉,他到現在都沒能從那種震怒中緩過來,他和梁致遠剛站在視角盲區,幾乎聽完了全程,梁致遠聽到一半都想過去了,他卻把人拉住,沉默地聽到了最後。
他想知道她平時的生活、私下裡接觸的都是什麼人。
梁致遠說:“我如果有你這麼個哥,我出門在外頭橫著走,天天拿你狐假虎威,她竟然能忍住不透露跟你的關係。”
尤其霍彬這種拜高踩低的人,骨子裡就是欺軟怕硬,哪怕周祁硯跟他毫無利益關係,但知道周祁硯是辰星的老總,也會巴巴
() 地跪舔,骨子裡的劣根性。
對付這種人,搬周祁硯做靠山,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但宋情書沒有,甚至連暗示都沒有。
倒是對莊寒山還能多講兩句。
梁致遠拿胳膊撞他,“怎麼回事啊,她不會真喜歡莊寒山吧?”
周祁硯臉色很沉,並沒有說話,因為意識到,宋情書本來就是個跟誰都能相處得來的人,她對他的依賴多半也來自於朝夕相處,但如果換個人,她應該也能處得很好。
或許是她的語氣太真誠,周祁硯忍不住想起有人曾警告過他:“你這不是對她好,你的保護欲已經快要演化成控制慾和佔有慾了,你不能接受她出一丁點差錯,但她是個人,不是小貓小狗,出門在外也不可能一帆風順萬事大吉,除非你能保證你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她。”
是的,他不能。
甚至於離開她的十年,她也好好長大了,健健康康,漂漂亮亮,依舊單純可愛,純粹美好。
周祁硯感到一陣悲涼,有些自嘲地說了句:“抱歉,是我管太多了。”
宋情書心一驚,怕自己話說重了,忙攥緊他的手臂,輕聲說:“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很高興你關心我,我就是不想給你添麻煩。你那麼忙,還要操心我這種小事,我會很愧疚。”
一滴雨水斜著飛進來,正好飛進她的眼睛裡,她整個人一驚顫,下意識抬手,他的手卻先一步到了,指腹輕擦她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