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璟旁的不知聽懂沒,“抱抱”卻是聽懂了,聞言,立時用自己的兩個圓圓的小胳膊攬住宣夫人的脖子,還在宣夫人臉上吧唧吧唧的塗滿了自己的口水。
宣夫人立即轉怒為笑,“還是咱們的璟兒最孝順,知道心疼祖母。”
宣夫人這才笑著轉身進了上房。
煙雨低聲衝跪在地上的丫鬟們道:“都起來吧,以後有點兒眼色!”
“是!”丫鬟們低低應了聲,悄摸的從地上爬起來,四下散開。
煙雨挽住宣紹的手,兩人也進了上房。
原本在平常不過的小事,到了宣夫人那兒卻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兒,宣夫人又專門和劉嬤嬤將宣璟的衣服撩開來,看看有沒有摔傷。
瞧見宣璟膝蓋和手掌上都紅了一片,更是心疼不已,直說要將自己放的最後一瓶荷花凝露給宣璟用。
煙雨不知當了祖母的人都是這樣,還是她這婆婆格外甚之。想到當年宣夫人生下宣紹已是不易,又因生宣紹傷了身子,再不能有孕,心中鬱結。如今得了嫡長孫,疼到骨子裡,倒也可以理解,便釋然了。
與宣家和天朝的平靜不同。
西夏朝中風雲暗湧。
新皇李佑不知忽染了什麼怪病,整日咳嗽不已,人也昏昏沉沉的。
昔日李佑的恩師上官先生,也閉門不出,誰也不見。就連皇上召見,他都推脫年邁體病,難以下床見駕。
皇帝后宮裡的后妃們也是憂心重重,食不下咽。
新皇正當年輕力壯的時候,怎麼忽而就得了這病呢。且重要的是,皇帝此時還未有子嗣,唯有皇后懷有兩個月身孕,還不知是男是女呢。
李佑的病情越發嚴重。
整日裡昏睡的時間,比醒著的時間還多。
朝政多半都由先皇給他留下的輔國之臣處理。
代王爺這段時間十分活躍。
原先支援代王爺的朝臣,剛遭遇打壓之勢,還未被連根拔起,新皇帝就已經病倒,此時自然也趁著機會,活躍起來。
穆青青斜倚在廣玉蘭樹下涼陰的躺椅上,一邊打著扇子,一面輕哼著小曲。
完全不同於旁的宮娥那般憂心忡忡。
眼見有人靠近,才停下了小曲,從躺椅上坐直了身子。
但瞧清來人之時,又懶洋洋的倚回躺椅中,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怎麼敢這時候往內宮裡來?就不怕你皇兄瞧見了?”
來人輕笑,“瞧見又能如何?皇兄如今還能跳起來打我麼?”
男子將手從穆青青細嫩的臉頰上輕輕劃過,“小妖精,爺想你了,你不想爺麼?”
穆青青抬手拍開他的手,“你們男人慣會說好聽的,其實不過盡欺負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小女人罷了。”
“誰欺負你了?他有那膽?說出來,爺替你出氣。”男子笑著將她從躺椅上拉起,攬入自己懷中。
穆青青推了他一把,“你起來,這是白天!”
男子臉上揚起一抹邪魅之笑,橫抱起穆青青就往寢殿裡走去,“白天怎麼了?”
“你幹什麼?李琛你放我下來!讓人瞧見……”
“誰瞧?不怕爺挖了他的眼珠子?”李琛冷笑。
穆青青見他今日這般大膽,且這般大搖大擺的就進了內宮,想來宮中勢力已經多半到他手中。
夏日衣衫單薄,李琛動了手,沒幾下,兩人幾乎已經坦誠相見。
穆青青卻是伸腳抵住李琛,斜眼看他:“你坐上了皇位,果真會封我為皇后?”
李琛輕笑,“你以為我也是李佑那般言而無信之人麼?爺說話向來說到做到。”
“你果真要攻打天朝?”穆青青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