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為了報仇,蟄伏十年不出,沒留下什麼名聲也是常見之事。”
榮少燁看著榮景謙:“那犯人何在?”
“兒l臣查到時,他已然自盡於家中,留下了一封請罪書。”榮景謙將卷好的麻布從懷中掏出,雙手捧上:“兒l臣已將他的屍首帶回放置刑部,等待父皇處置。”
趙德順接收到榮少燁的眼神,去拿了那份請罪書。
榮少燁展開後,就發現還是用血寫的。
他嘆了口氣:“……這字字泣血,控訴其殘害了他才六歲的小妹…又自知自己不該遷怒他人,他家中也沒了別人…話都叫他說完了,朕又還能如何?”
榮少燁冷聲:“把他屍體丟亂葬崗就算了。”
榮景謙應聲說是。
榮少燁又道:“此事是冤枉委屈了燕奕歌,你撤兵時記得提朕寬慰他兩句,你再看著賞些東西給他。”
榮景謙繼續應是。
等榮景謙和國師都離開後,榮少燁望著被自己隨手丟在一旁的請罪書,忍不住笑:“這孩子……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會來事。”
他喃喃:“以他的性格,多半也不會隨便找個人殺了,肯定做得很周全。”
挑不出錯來。
榮少燁與趙德順說:“其實朕有想過要不要立他的。”
趙德順上前半步,手持拂塵微微拱手彎腰,靜心聽著榮少燁說話,他知道榮少燁只是想說,不一定要他回答。
榮少燁輕嘆:“可惜他生母是個太有野心的人,若是要立他,朕就得處理他母妃。”
不然有朝一日,朝堂怕是會大亂。
榮景謙也知道這事,所以在成泰年間時,他便向龕文帝請命,說自己想拜譚將軍為師,戎馬一生。
榮少燁呢喃:“真要說起來,這孩子其實才是最聰明的。”
又或者說,是最通透的。
也是真的趕巧,就在榮景謙撤兵這一日,年然帶著伊砂禮入京,直接來找了易淮。
因為現在遊戲內的時間還是年節時,加上對於易淮而言,他的年就是這邊世界的年了,所以年然很細心地買了些年貨作為年禮,和伊砂禮提著上門。
伊砂禮看著他挑挑揀揀時,不免說了句:“我之前就總聽人說你和他關係很好,總是沒個概念,現在看了才知道,是真的很好。”
“…我把他當親兄弟。”
年然付了錢,等待包裝好,本來還想說一句什麼的,最終還是沒有說。
他們上門時,易淮不是很意外,甚至還說了句:“怎麼才來?”
燕奕歌在一旁道:“你們再遲一點就不一定找得到我了。”
伊砂禮:“來時路上聽說了京中的動盪…有人很想要你的命啊。”
“嗯。”易淮懶懶地應了聲,直接當著他們的面拆了包裝的紅紙,開啟看了眼:“豁,年隊,大手筆啊,這京中的黃桃蜜餞可貴了。”
年然白了一眼:“不還是因為某個挑嘴的少爺喜歡吃。”
他說不定…是最後一次給易淮送年貨了。
易淮笑:“那謝謝年隊了。”
他其實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年然潛藏的意思,但就像年然不挑明一眼,易淮也不會明說。
太過矯情,他們都不太習慣。
他們沒聊幾l句閒話,就直接開場了正事。
伊砂禮說:“我接收到了記憶……”
她嘆口氣,捏捏眉心:“這件事複雜了。”
易淮知道她擔心什麼:“其實就目前來看,如果遊戲賬號不死亡的話,也影響不到‘玩家’,總歸也算是有好事。而且我把這些事跟榮少燁——這個世界的龕朝皇帝——我跟他說了,他是想和你們配合一起解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