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被宣佈了。
所有可流動資金,非研究所機構、公司亦或是在用房產全數變賣捐出去,也是件大事,只怕能轟動有錢人的圈子。
這也是為什麼易淮堅持戴面具。
巫沉凝:“那兄長你有點危險啊。”
燕奕歌給自己暖好了手後,再去倒水,用內力熱了熱,才擺在易淮跟前:“也不一定。”
危險的前提是這裡真的只是個遊戲世界。
燕奕歌並未多說,易淮也沒提這一句,巫沉凝就沒再問為什麼。
她只深深嘆了口氣,趴在桌面上,滿面愁容地:“這些事真的好複雜啊,相比起來,治病救人要簡單多了。”
易淮笑了下,又聽巫沉凝帶著好奇問他們:“兄長,你們那個世界,也有這些事嗎?”
知道她是指這些陰謀陽謀,易淮感到好笑:“你是把我原來的世界當做什麼桃花源了嗎?真要論起來,那裡玩手段之陰毒狠辣,可不比這兒少多少。”
“那兄長你喜歡你出生的那個世界嗎?”
巫沉凝歪著頭看他,眨巴了下眼睛,嘀咕道:“應該是喜歡的吧,畢竟聽你們描述都能夠感覺到那個世界是多麼的方便,還少了那麼多繁縟禮節。”
易淮稍頓,沒有接話。
作為只是有一小段記憶偏差的燕奕歌卻很清楚這個答案。
喜歡嗎?
或許從前父母在世時,是喜歡的,也努力地想要活下去,活久一點。總不能叫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
可父母出事後,他就變得越來越不在意自己了,每天除了佈局,就是泡在遊戲裡逃避現實世界。
到最後收網時,連醫院都不願意去了,由著自生自滅。
巫沉凝離開後,易淮自然而然地就窩到了自己懷裡去。
人形沙發,還暖和,為什麼不坐?
他靠著自己,還故意用微涼的鼻尖蹭了下燕奕歌滾燙的頸側,這樣的動作配上呼吸灑落,惹得另一個自己瞬間繃直了身體,身體出現了很明顯的變化。
易淮惡劣地勾勾唇,任由燕奕歌攬著自己後腰的手收緊,對上他幽深的眸色也完全不畏懼,只笑得粲然:“你這真的有些沒出息了。”
就這樣一下,反應這麼大。
燕奕歌的一隻大手緊緊箍著另一個自己的腰,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叫易淮直接忍不住躥了下,卻又被自己牢牢困在懷裡,躲不到哪裡去。
他半邊身子都被這一下捏酉禾了,但也只能瞪自己一眼,要說有什麼脾氣,還真沒有。
更別說這麼鬧一下,兩個易淮方才被不知情的巫沉凝問那個問題問出來的一點沉默,也跟著消散了。
燕奕歌低笑:“阿淮,沒出息也是一樣的。”
易淮氣笑,張嘴直接要咬他,但被燕奕歌提前預判,垂首吻住,舌尖也掃過了他的利齒,瞬間將其軟化。!